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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了两眼,酱紫色的皮肤上果真刻着几句话,不过字体刻得歪歪扭扭,费了好大劲儿才看清。
‘蒙蛮愚犬,屠我同宗。
水木交融,墓中天陷。
’这行小字正好刻在脖子上的那处‘天陷’下方,看手法应当是此人死前不久刻的,只有这样,没等身体上的皮肤和肌肉愈合伤口,此人便死了,这些小字才会保存到现在,直到让我们三个看到。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这两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封幕晴皱着眉头道:“这两句话和上面的两个字,反复提到天陷两个字,不知道她到底要告诉咱们一个什么信息?”
我思索了一下道:“天陷两个字具体代表着什么意思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这行字的前一句说的倒是很简单明了,说的应该是成吉思汗屠戮西夏军民的事情。
你看这句话中把蒙古人比作愚蠢的犬类,就可以说明。
而后面所说的水木交融,好像还和风水堪舆之术有些瓜葛”
我也完全是评断主观臆想凭空猜测,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和了解的历史背景,也就只能说出这么两句来。
蚊子忽然对我和封幕晴说道:“老胡、大师妹,你们还记得不?那个鸟王妃不是诅咒过成吉思汗的陵墓么?会不会这个就是诅咒?而且我就是天河水命,老胡你啥命?”
要是蚊子不说,我还真忘了有这么个茬。
我刚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找人给我算过命,我就是大林木命。
要是按这么一说,那还真是应了二句中的水木交融。
难道这西夏王妃有占卜未来的能力?
我忙把这些事同蚊子封幕晴二人讲了,封幕晴道:“中国的古代少数民族中很多都会巫卜,看来这个王妃也是此中高人。
而且我发现这两句话前前后后都是因果关系,就像二句的‘水木交融,墓中天陷’这话好像早就料到了千年之后,会有一个水命一个木命的人来到这里。
那么墓中就会出现‘天陷’的情况。”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了半天,谁都没搞明白这‘天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是凶?是吉?还是另有所指?看来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早在将近千年之前就被人算出来了,想到这里,我就浑身不舒服。
最后蚊子对我和封幕晴说道:“我看算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特别还是被阶级敌人牵着鼻子走可不是咱们身为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应该有的精神面貌!
要我说,古代人就会装神弄鬼的瞎白话,吓唬吓唬平头百姓还差不多,可要是想唬住我还嫩了点,咱们就该咋整就咋整,我看她还能跑出咱们的手心不成?”
蚊子这话听着提气,可不能就被人这么瞎忽悠着被动猜想,那样一来还倒个屁斗了?回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得了!
我对蚊子一挑大拇指道:“这话说得对,不过我看这两句话里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咱们就有选择的吸取到脑子里,就算没用也吃不了什么亏。”
三人又简单商量了几句,最后一致认为,西夏王妃身上的御魂珠肯定已经被搜刮沦为陪葬品了,也就没必要这么耗着了,还是赶紧动手烧了干净为妙。
要说先前我们还对这个被俘虏逼迫的王妃心存怜悯,这会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话儿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也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当即我抄起地上的长明灯钵,对着西夏王妃的尸身说道:“这位女同志,身后不管身前事,你看你都死了快一千年了,怎么还念念不忘这点破事儿?这样做可不对,况且害的你国破家亡的又不是我们三个,你说你犯得着处处痛下杀手么?死者僵而不腐便不入六道轮回,这次我老胡就代表广大的劳动人民,怜悯你一次,超度了你罢!”
蚊子在一旁催促道:“老胡你还默默唧唧的干什么?一把火点了多好,有那口水还不如留着润润嗓子呢。”
我瞪了一眼蚊子道:“丫你知道个球?我这叫做先礼后兵,就算咱们一把火烧了她也叫她明白明白是怎么回事。
省的她阴魂不散再处处与咱们为敌,秋后算账。
斩草除根才是阶级斗争的最行之有效的手段方法!”
虽然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不过现在对于鬼魅之说也是抱着三分信七分疑的态度,前车可鉴,万不可重蹈覆辙。
思来想去,我觉得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没有留下什么隐患。
当即对着西夏王妃那张惨白诡异的笑脸轻轻鞠了一躬,这才把手中的长明灯钵凑到西夏王妃尸身上的绛红凶服底下点燃。
绛红凶服遇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顿时黑烟滚滚。
我起身刚要向后退,猛然间瞧见那西夏王妃露出的皮肤和脸上正在慢慢长出一层细小的绒毛。
我头皮一炸,这不是要尸变了么?当即朝蚊子喊道:“蚊子,你他妈是不是拿手碰到了她的尸体?”
蚊子和封幕晴都被我喊的一愣,继而茫然地摇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八成是没碰上!”
蚊子话音刚落,已经燃烧起来的绛红凶服却‘噗’地一声熄灭了,登时一股冷意袭来,三人面面相觑,分明一丝风都没有,这凶服本来已经点燃怎么会在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熄灭?我哪里还顾得上和他们俩解释,当即抄起长明灯钵,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西夏王妃的尸身已经出现了尸变的现象,此时是断然不能让她暴起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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