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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竹在转角时停了下来,朝这边望了过来,秦牧向她投去警告的眼神,饶竹只好离开。
这边,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对峙。
秦牧面色不善,“怎么?叫他野种,你不高兴了?”
这样一脸冷然的秦牧,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种冷血无情的爬行动物。
丁冬目光如炬毫不露怯,“我想不用我提醒,那个叫野种的男人,是你的哥哥。”
“哥哥……”
秦牧细细咀嚼这个词汇,突然哈哈大笑,眼底寒光逼人。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哥哥吗?设局夺走我的股份,像是施舍乞丐一样给我一笔钱,让我在国外自生自灭,”
他步步逼近,丁冬节节后退,直到背靠在墙壁上,“哦,我怎么忘了,我还像个乞丐一样跪在他面前痛哭着请他给我留下一点股份,可是呢,我这个好哥哥呢,他像是踹一条狗一样,无情地把我踹走了。”
“我忘了他是我哥哥,他又何尝记得我是他的弟弟呢?就在刚才,我这个弟弟又像乞丐一样请求他借点钱给我周转,可是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拒绝我了,他说你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小美人,你看看,这就是你男人的真面目。”
秦牧离得太近,像是被毒蛇缠绕全身无法挣脱,丁冬背脊凉意阵阵。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泄露一丝颤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他不出手,那么被踹走的人就是他,他不过是赢了而已。
还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他没有义务帮你收拾烂摊子不是吗?”
豪门里手足相残的戏码不算少,丁冬也耳闻过一下,如果不想做待宰的羔羊,那么就要学会先发制人,这个道理,想必秦渊自己再明白不过。
秦城、秦牧,他们都输在秦渊手上,只不过秦城接受了这一现实,而秦牧,显然还在拼死挣扎。
秦牧脸色阴寒地望着他,邪佞一笑,“我说过,游戏还没结束,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夺走我一切的野种,还那样理直气壮,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丁冬的眼瞳缩了一下。
秦渊说的没错,秦家的男人都是毒蛇,眼前的男人,分明已经露出他狰狞有毒的牙。
秦牧看出了她的害怕,更加得意,再度逼近她,两人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我最近才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呢,野种原来很痴情啊,这样才对嘛,有弱点的男人才比较有人情味,小美人,你说对不对?”
丁冬直觉不对劲,颤抖地问,“你,你要干嘛?”
她脸上恐惧的表情让秦牧满意,他说,“你会知道的。”
“眼睛真漂亮。”
他想抚上丁冬的脸颊,却被她躲开了,他的手僵在空中,最终放下了。
“你这样的小野猫,连我都有点喜欢了呢。
不过,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剪掉你的爪子的。
这样想想,真的觉得好期待呢。”
“你,你不要乱来。”
秦牧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转身悠然离开,丁冬目送他背影,按捺下狂跳的心脏,这才心有余悸地回到晚宴中。
宴会里宾客谈笑风生,小提琴曲悠扬动听,驱走了一些她身体里的阴霾。
可秦牧的话依然如噩梦般萦绕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丁冬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
她害怕秦牧会对秦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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