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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征给她把枕头放下,又扶她在床上躺平,然后拿起椅背上搭的外套走出病房。
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石征就回来了,将手里提的外卖饭盒搁到床头的柜子上。
友挚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见他回来,立刻自己撑着坐了起来。
石征把枕头摞好,垫在她腰后,让她靠在床头。
然后将餐板铺好,再把早点一样一样摆放出来。
友挚看去,有小米稀饭,杏仁八宝,还有豆浆包子和摊饼。
昨天滴米未尽,又莫名挨了一枪子,其实友挚早就饿了。
这会闻到香味,更觉腹中饥肠辘辘,眼看美食在前,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一手抓了个包子,另一手舀了口杏仁八宝粥就要往嘴里送。
可惜还未到嘴,就被石征给半路截下。
“这些,这些,都是买给我自己的。”
他伸手指了指包子、摊饼和豆浆。
友挚抗议道:“那我的呢?”
石征将唯一一碗小米稀饭推到她面前:“你的,在这里。”
友挚眉头立刻拧成了麻花,她哀嚎道:“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吗?我要吃虾饺!
我要吃生煎!”
石征不为所动。
等她嚎够了,石征这才撩起眼皮扫她一眼:“你还知道自己是病人啊?伤口不想好,你就吃吧。”
友挚撇了撇嘴,大约自己也觉得没劲,她舀起勺子乖乖喝起面前的小米稀饭来。
石征不动声色掰开包子,将里面的肉馅剔下来,然后把外面的包子壳放到友挚的碗里。
看着那只被剔过的包子壳,友挚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吃过早饭,石征将桌板收拾干净,然后扶她下床到楼下小花园里逛了逛。
怕她冻着,出门前又特意跟值班的护士借了厚厚一件棉外套给友挚裹上。
大早的太阳刚刚升起,大地遍洒金光。
石征搂着她沿鹅卵石的步道一路前行。
终于,他起了话头:“现在能跟我说说,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为什么那张存储卡会出现在我的行李包里?”
友挚这才想起要问那张存储卡的下落,她急道:“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把东西给他们了?”
石征瞥她一眼:“当然。
不给的话,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们。”
友挚嘟哝了句:“他才没有要放我们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拍下裸照,友挚就恨不能活撕了那些人。
“我当然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所以,我让大米代替我去双磨村做交易,顺便拖住他们。
这样,我才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你。”
友挚意外道:“大米也来了?他现在在哪儿?”
石征给她掖了掖衣领:“恩,是我给他打的电话。
整好他要从金平县回来,路过这里,我就让他顺道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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