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的记录!远远将第十协主力甩在了后面。
龙谦并不担心二十标的突前猛进。对于蒙山军的四个老步标的战力,龙谦非常放心,别说是对付一帮武器缺少,基本没有训练的会党乱众,便是对北洋精锐,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只要指挥上不出严重的疏漏,绝不会败阵。
龙谦在第十协主力出动前,见了刘道一和蔡绍南两个同盟会俘虏。其余人他并不在意,但对于这两人,龙谦还是重视的。
“刘先生、蔡先生,一路辛苦了。不瞒二位,此番我军南下广东,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削平廉州一带由贵党发动的起义。不,刘先生你不要说,听我讲,我龙谦虽不是大汉族主义,但对于内战,一向深恶痛绝,杀自己的同胞获取军功,龙谦深以为耻。但上命难违啊,所以,龙某向跟二位商议一件事。”
刘道一哼了声,“少假惺惺了。”
蔡绍南则问道,“商量什么事?”
“龙某想将二位中的一位放走,去廉州告知你们同盟会的负责人,打是没有希望的,你们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所以,要识时务,立即放下武器,接受我军的整编。我可以像对待你们两位一样,保证起义首领的人身安全。”
“可以。”刘道一心想,只要放了老子就行。
“刘先生答应的如此爽快,是不是抱了出了牢笼天高任鸟飞的念头?说实话,我不在乎。即使你去通风报信,将第五镇实力告诉义军也无妨。主义的力量是巨大的,但并不是全可以转化为实力。这个世界上,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位对第五镇也熟悉了,你们觉得靠会党的的一帮乌合之众能对抗我军?别做梦了!刘先生很心急,那我就放你走。我派骑兵护送你过去,假如你见了孙文先生或是黄兴先生,请转告我对他们的问候,就说我很钦佩他们,但希望他们不要在我管辖的地方闹事,否则徒增不快,是为不美。”
“绍南呢?为什么还扣着不放?”刘道一听龙谦要放自己走,很高兴,总算没有忘记还有一个蔡绍南。
“刘先生,我是朝廷任命的广东提督,扣押几个同盟会算什么?另外,你要记住,你已经是死人了!不要忘记这点!据说孙文先生得知你牺牲,很是悲痛,还做了一首《七律》吊唁你,哈哈,我就让他看看,我龙谦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刘道一无语,许久才说道,“龙将军,你是汉人,就算你生长于美利坚,也是我华夏苗裔,大好男儿,何苦为鞑子卖命?”
“我说过了,我不是大汉族主义者。满清也是中国人,就算你们革命成功,总不能杀光满人吧?另外,你可以想一想,真的将满清推翻建立一个汉人政权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那明朝是怎么丢的天下?你们同盟会革命成功,国家就可以真的走向富强?革命不难,难的是建设,请你转告同盟会首脑们我这句话。假如他们有胆量,可以到广州我的提督府来找我探讨,我深表欢迎。”
刘道一领到一匹骏健的战马,还给他配了一匹备用马匹。在人人配备了双马的一个骑兵排的“护送”下踏上了“回家”之路,第三天超越了突前的二十标步兵,朝灵山方向疾驰,每日的行程都在一百多里,马匹必须换着骑,不然受不了。连日的驱驰,磨破了他的大腿,火辣辣地疼痛,但刘道一一直忍着不叫苦。八天后,骑兵连在一个距灵山十几里的树林停下来,骑兵连长崔平山交给他一支德国造匣子枪和三十发子弹,以及十块银元和一包干粮,“过了灵山,离钦州就不算远了。你走吧,把这些东西拿上,路上小心些。”崔平山哈哈一笑,“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初我的兵俘虏了你,现在我又奉命将你送回去。”
想起一路上崔连长对他的照顾,刘道一真诚地说了声谢谢。这半年来,他虽为俘虏,但并未受到拷问或虐待,除了不自由外,真没受什么罪。
“希望我们不要在战场上交手了,你们不是对手。哈哈,还是做朋友好些。”崔平山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走吧。
“请转告你们龙统制官,他的话我会转告的。”刘道一抱拳行礼,将银元子弹塞好,一夹马肚,朝灵山方向驰去。第二日,他即遇到了身穿新军制服的巡哨兵丁,来不及开枪抵抗便被俘了,等审问时他认出了马汉,惊喜之下,才知道占领灵山的是已经反正的赵声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