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警官拍着脑门说:“这个时候就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赶紧捡重点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于是,我坐在医院的候诊室里,把老张家的侄孙儿失踪、张老板发失心疯误伤了小警察,以及我自作主张的背着小警察到医院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一遍。
他听完以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可以呀!当时就应该那么做啊。你不想想,假如救护车确实如你所说的,一个小时以后才到的话,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小警察流血而亡的话,不是更残忍吗?你得的做法是对的。而且按照你的说法,你当时处理小警察伤口的办法也是对的。这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呀,你为什么说惹上大麻烦了呢?”
我摇着头说:“你到我们这里工作的时间还不长,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了解。问题就出在死者的家属身上。”
韩警官习惯性的点燃一支烟后,皱着眉头问我道:“你是说这一家人不讲道理,怕他们到时候赖上你?”
我冷笑着说:“不是怕,而是一定会!”
大柳镇的肖家,据说祖籍是四川的。他家先辈,在清朝末年逃荒来到我们大柳镇,而后凭借一手精湛的扎纸手艺,在大柳镇落了户,而且,解放以前,因为他们家纸人扎得好,还一度成为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土财主。
解放后,打土豪斗地主,他们家的财产被瓜分得一干二净,就连多年积攒下的老宅院,都被分给穷人居住了。
从此以后,他们家就痛恨贫苦农民,而且当时他们家的当家人,还定了一条规矩:只要是有侵占过他家房屋的人,到他家去买纸人纸马什么的,一律加价,要不然就不买。
随后,他们家的人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不管是谁,只要惹到他们家,那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把别人逼死!
而且最邪门的是,据说他们家扎的纸人可以活过来。如果有人得罪了他家里的人,他们家就会扎一个十分凶狠的纸人,然后派纸人去把那户人家给杀了。
听老人们说,当年他们家就因为二十块钱的事情,把大柳树镇附近一个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全部杀死了,手段可狠毒了呢。
因此,这么多年来,镇上、乃至市里的一些知道他们家背景的人,都不敢惹他们。不仅不敢惹,而且还都敬着他们家,只要是死了人,都到他家去买纸人纸马,而且故意多给些钱,生怕得罪了他们家,惹来麻烦。
所以,这肖家这些年来,简直就是柳树镇的无冕之王。
如今,他们家当家的人叫肖虎。这肖虎和半年前死的王十八一样,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来的恶棍。他老婆多年前就得癌症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陪着他。
他儿子叫肖古,也是生得古里古怪的,据说两年前还得到什么神仙的法术,可以上天入地的抓鬼,就连阎王老爷都和他喝过酒。说得神乎其神的,把人都吓得轻易不敢靠近他们家。
而现在,这肖虎养子的死,竟然和我有关系,你说,这是不是叫人发愁!
韩警官听完我的叙述之后,猛地吸了一大口烟,沉思了半天,然后笑着对我说:“没事的!再狠也得讲道理吧?这个事儿,就由我来出面帮你解决一下吧。”
“不不不,这可不能把你牵扯进来了。这一家人可不是什么好鸟!”爸爸赶紧上前感激的对韩警官说道。
可妈妈却一个劲的在后面扯爸爸的衣服,并且笑着对韩警官说:“你要是愿意出面帮忙,那可就太感谢了。你是警察,他们家说不定就怕你呢!”
爸爸板着脸回头对妈妈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韩警官可是好人,你别为了自己的孩子,把人家给拉扯进来了。这是害人你知道不?”
妈妈生气的正要开口,却被韩警官拉住道:“您二位就别吵了,我既然答应帮大彪解决这个问题,那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爸爸说:“那,那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先谢谢您了。”
说着,爸爸就拉着妈妈要给韩警官下跪,搞得韩警官受宠若惊的,赶紧上前拉住了爸爸妈妈,并且说:“叔叔阿姨,这可使不得呀,这原本也是我们该做的事,而且我和大彪又是兄弟,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爸爸妈妈这才放心的坐在椅子上,庆幸遇到了贵人。
韩警官转头又对赵老炮说:“今天可让你受惊了,没事吧?”说着,他就递了一根烟给赵老炮。
赵老炮赶紧双手接过烟,恭敬的说:“没事没事,只是多亏了这大彪兄弟呀,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就好,不过,你还得辛苦一点,就在这里守着张老板好吗?不管怎么说,他才是这个案子真正的凶手,所以一定不要让他跑了。”
赵老炮严肃的说:“请领导放心,这一次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赵老炮又小声对韩警官说:“我要是完成这个任务,那你能帮我解决一下我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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