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挚友。
可是如今的情况变了,赵构听完李纲这一连串的话、不知为何李纲会突然如此变化,竟对昔日挚友的谋略产生了如此的怀疑。
而张浚呢?听完李纲这一席话,他登时是又气又急。
转头望着李纲,他大声地道:“李相公、我张浚何时曾卖主求荣过?想当初在荆湖北路,若不是一力擎起南路事、十几万军士何以回撤湖南再至两浙。若非我独自苦撑,陛下与诸位又何以得机遁至海岛、再来此地?我若是真想卖主求荣,何必要等到今日?您这些话真是令人寒心、令浚不解。”
张浚的往日战功那是人尽皆知的,他在任两江置制使的时候面对强于其兵太多的信王军,虽败绩良多、但也曾打出几次不大不小的胜仗,从而阻止了当初吴玠直接发兵渡江、南下攻取临安的步伐。
也是张浚、明知独木难撑的他在湖北、江西和两浙,屡次三番强打硬扛地一次又一次带大军脱险、一次又一次的延缓迟滞信王军的长驱直入。
就在月余前、就是如今对他发难的李纲,甚至曾盛赞过张浚乃是“逆境良将、挽败局名帅,当今天下不可多得之帅才”。
可是那些盛赞之言尚萦绕在耳,张浚想不明白、赵构也想不明白为何李纲此时却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呢?
兄长在北朝做了官、那与张浚何关?岳丈秘通刘行,张浚自带着家眷来到流求起便将那孟夫人“打入冷宫”、整整一个月都没给那女人半分好脸色看,这还不能证明他是绝对忠诚于康王的吗?
这些委屈在张浚的心底里坏绕着、让他越想越来气。人到急时必出错,只是想让急了的人出错、必须得有人紧跟上来刺激一下。
这个刺激他的任务李纲不能完成,那么谁来完成呢?只有权邦彦来完成。
当张浚气愤难当、反问之言说完时,权邦彦冷冷一笑、猛地从袖中抽出了一封信来。
快走两步、将那封信直接呈给赵构后,权邦彦冷眼回望张浚道:“三等靖海侯,好大个爵位。北朝诸将战功多者尚且是伯、子、男之爵位,张制使只要达成与那刘贼约定之事便可封侯。若非我麾下将士狩猎偶得,还真不敢相信您就是潜伏于陛下身边最大的一个内奸呢!”
“你说甚底?甚底三等靖海侯?权邦彦,你莫要钩织罪名、伪造证据,为个人之权欲而毁了我朝大业!”闻听其言、张浚大惊之中大为不解,反指权邦彦正色道:“我若真是与那刘贼私通、尔等早已身首异处,何须要待此时再动乎?”
“哼哼哼,不是你不想动、而是陛下兵权多交我手,你只能等待机会。如今机会成熟了、你便来献出此等致陛下与我等于万劫不复之地的计策来。”权邦彦侧头回望着张浚先是如此回了一番。
接着他再一转头,正色对向已经看完那封密信的赵构、朗声道:“张浚私通信王、密信为证。其行已露狰狞,还望陛下当机立断、拿下内贼,严惩其罪、以振军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