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刘行未必真能随时下令让人去打廷杖以施惩戒,对方庭硕刘行却是有那权利和能力随时让他屁股开花、后面生茧的。
首先刘行是开封府大尹、是方庭硕直属的上司。按照新法之规,在下级办事不利时直属最高长官有权杖责、鞭笞加以惩治、以儆效尤。
其次刘行这段时间与方庭硕私下的书信往来也颇多,算是交情愈发深厚、“已近相知”。当然,那是方庭硕认为的相知。
有了这种相知之交,就算刘行不用公权、不用官职压他,给刘行惹怒了揍他一顿他也是有苦无处说、有冤不敢申……
心中有苦,方庭硕也不藏着。被刘行怒斥之下,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苦闷:“太傅呀!那几个人都是户部的官长,手上掌握着钱粮勾调、核批的权利。我若当时真的不问青红皂白将那些人抓了,怕是这个月的勾调款项我要等到来年才能得到了呀!”
投鼠忌器,开封府虽然刘行是名义的最高长官,可是其一切用度开销都还是归于户部度支的。方庭硕如果敢得罪了一群正在掌握着勾调钱款之人,刘行也知道还真没准有胆大妄为者敢于老摸自己这头大老虎的屁股、卡着钱款不给开封府调拨。
知道他的顾虑有道理,但刘行还是愤怒难消,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个废柴,小爷在信里白白对你废话了那么多次。你怎地就不能真地给我硬气起来呢?他户部要是敢卡着你开封府的钱粮,小爷的太傅府支你三年五载的度支会很难吗?你爷爷的,你就是胆小怕事、不想得罪人。你这种废柴,这一辈子也就这德行了。”
骂声一停,猛一挥手制止住方庭硕再开口,刘行重新瞪向了朱震:“方庭硕不干开罪户部之官。朱震、朱天官,你刑部也怕了他们不成?”
朱震闻言,连忙叫苦道:“不是属下怕他们,实是当时我想要代开封府去收拾那几个家伙的时候,欧阳天官还有、还有、还有……”
朱震说话间,“还有”了三声却没了下文。说话的时候。他还侧头看了看身前站着的苏权一眼、尽露无奈之色。
苏权一见他那表情,马上垂首接话道:“禀太傅,当日是有几个户部官吏寻到属下,拉着商社中几个重要之人请我出面去寻了朱天官,才使那几人未被朱天官擒个现行。对此,属下自请降罪、罚俸还是贬官,全由太傅处置。”
户部的官吏找到商社的重要人员拉苏权卷入了他们窝案**的案件中,刘行听到苏权这话顿时又气又急。
完全是咆哮着,刘行指向苏权吼道:“你他娘地是个混蛋。通商事是重要、可是你他娘地也不能被那群商社之人牵住鼻子呀!贬官、贬官,小爷贬了你谁给我大宋管好那繁杂地通商事。好,你自请的罚俸、那小爷成全你。”
吼声一停,刘行猛转头对吏部尚书杨时说道:“杨先生,苏权爵禄降三等、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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