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王淼涵回犯贱了,方炎才讪讪的出现在王淼涵的房间门口:“娘子,回来了啊……”
王淼涵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方炎,现在的王淼涵已经不是那个在河边被方炎抄来的两三句诗就能骗的脸红的小姑娘了,岁月这东西可真不是好东西,王淼涵现在方家大妇的威严真是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虽然在外面还让着方炎,但是这件事她没忍住,非得去平康坊探个究竟不行。
王淼涵逗着方小喜睡下,瞪了一眼方炎:“过来坐下。”
方炎乖乖的走过去,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王淼涵拿起身边的剑,说道:“把手伸出来。”
方炎苦着脸心里盘算这下应该得挨打了,闭着眼睛咬着牙把手伸了出来。
只见一个东西放进了方炎手里,不疼就是有点沉甸甸的,还有王淼涵铃铛一般的笑声嘻嘻响起,方炎这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出征随身带着的那把大宝剑被王淼涵放在了自己手中,王淼涵眨巴眨巴大眼睛,突然柔声说道:“相公,这次是妾身冤枉你了,妾身做错了,原来我吧。”方炎心里一松,但是有点疑惑,不会是王淼涵又古灵精怪整什么幺蛾子吧?
此时无声胜有声,方炎不敢说话。王淼涵嘻嘻一笑靠近了点,揽着方炎的手臂坐在方炎身边柔声说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月盘儿也是可怜人,我去问了你和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单单唱了首词曲,你要是以后觉得现在的生活厌了,日子枯燥了,也可以把玉盘儿请回家里来唱曲。”
方炎瞪大了眼睛,我去,这是什么情况,突然让王淼涵变了个人似的?变化这么大的吗?
王淼涵今天去了平康坊,本来砸了那家红楼还不过瘾,但是进了玉盘儿的房间里聊了聊才知道玉盘儿也是个苦命人,但是卖艺不卖身,昨天方炎那首诗词歌曲给了玉盘儿,玉盘儿就有资本可以很快赎身从那水深火热里出来了。所以方炎非但没有干坏事,而且救了一个好女子,王淼涵这才意识自己错怪相公了,连忙回来给方炎道歉。
方炎笑了笑说道:“娘子能体会我的苦心就好,我绝对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人。”
一盏油灯照应着两人的影子歪歪斜斜的,王淼涵红这俩把头歪进方炎怀里,摸着方炎手中的大宝剑:“以后我也不会这样做了,这个家还是相公你说了算。只是这次让相公你颜面扫地了。”其实王淼涵也知道这次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今天她这么一闹,方炎这个妻管严的身份就跑不了了,在同僚和好友间会颜面扫地。
方炎心里一暖,拍着王淼涵的肩头笑道:“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就是现在出去横着走,除了陛下,谁又能管我呢?就是今天娘子你太吓人了,我现在心里还是怕怕的。”
王淼涵摸了摸方炎的胸膛,俏脸一红声若蚊蚁:“相公我们好久没有同床了,今晚不如……”方炎嘿嘿一笑,良辰美景佳人在,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一夜春宵不在话下,但是方候爷平康坊作词曲与红牌姑娘琴瑟和鸣,方家大妇一气之下怒砸平康坊的事情就在长安城里传开了,有好事者还专门去了方炎侯爷,见方家侯府门口高挂避客门牌,就笑道:“一定是侯爷妇人两口子打架了。”
这件事早上在太极宫办公的时候,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坐在台下,李二坐在台上都在批阅公文,长孙无忌看了这样一章奏报抚髯哈哈一笑,李二放下笔有兴趣的笑道:“辅机看到什么了如此开怀?”
长孙无忌边捂着肚子,边把这章奏报递于李二和房玄龄看,房玄龄看了呵呵一乐:“方候爷年少轻狂,又是灵气斐然,文采飞扬,传出如此佳话倒是让长安城着实能热闹一阵了。”
李二看着案牍也是抚掌哈哈大笑:“方炎这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是个怕老婆的。这词倒是好词,曲也是好曲,清冷高霜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在那烟花之地浪费了,怎么方府还挂避客牌了?怕不是被他娘子打的鼻青脸肿,不敢出门了吧?”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哈哈大笑,李二眼泪花都笑出来了,这个方炎才办完七宗五姓让崔氏欠了李二一大笔钱不得不低头同意重修《氏族志》的大事,就又跑到平康房间闹了这么一个举世动城的笑话,倒是非常合李二的胃口,人无完人,只要有弱点说明他还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仙,李二最怕的其实是像魏征这样的圣人,他越发亲近方炎了。
李二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花,又感慨道:“这方家大妇倒是贞洁烈女,一言不合砸了平康坊不说,还让方炎害怕成这样,让朕高看一眼,应该赏。方炎现在是几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