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也不枉这一场精心准备来之不易的酒席,侯将军以为如何呢?”方炎怒极反笑,明知道对方是诡辩,自己却也拿他没什么好办法,口水再厉害总不能伤人的,最后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的。 侯君集略一犹豫便点了点头,这一场宴席自然是来之不易的,在些争论这些大义道理确实没有什么用处,方炎见此便再次开口说道:“侯将军,你也是从战乱中过来的,应该最能明白这战乱可是万民受若的,如今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侯将军又是何苦要如此做呢。而且明知道以南诏一地之力,对抗整个朝庭,甚至是整个天下,侯将军难道觉得自己有一丝胜利的把握吗?” “老夫一生南征北战,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夫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有一点你别忘记了,老夫从来没有对南诏的百姓施以毒手。至于有没有胜利的把握嘛,这点就不需要方将军去操心了,现在方将军的兵马既然已经到了,接下来还是让我们战场上见真章吧。”侯君集说道:“古人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就是不知道方将军现在军中还有多少粮草呢,听说前段时间粮草困难,差点就要退点了呢。现在应该是从周边的郡县调拨了一些吧,不过那也只能是杯水车薪吧。又能支持多少时间呢?” “哈哈,侯将军倒是关心起本将军来了,实不相瞒,现在我军中粮草充沛,就是在这里驻扎上几年时间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要知道本将军所率真的乃是王师,所过之处,百姓无不是欢欣鼓舞,倾其家力也支持大军的。而相反侯将军就不同了,虽然这南诏乃是你的大本营,又在这里经营了数年时间,但是侯将军谋反朝庭一事却是不争的事实,百姓们虽然好糊弄,却也不傻,他们心中自然明白应该支持哪一边的,殊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侯将军又有什么信心打这一仗呢。”方炎毫不退让的针锋相对地说道。 “粮草充沛?哈哈,方将军当真是无愁之人啊,那好吧,那本将军就试目以待了。”侯君集又指了指南宁府方向对方炎说道:“南宁府,始建于隋朝之初,坚固异常,兵法有云,围敌必三倍于敌,歼敌则需要十倍兵力,不知道方将军面对如此坚城,又能够有什么办法急切之间攻取下来呢?” “城虽坚,却也要看是什么人在守的。就算是再坚固的城池,如果被一群饭桶守城也只会在旦夕之间被破掉的。君不见昔日始皇帝修万里长城,足够坚固了吧,可是呢,二始而亡。以史为鉴方才可以明得失啊,这点侯将军莫非不知道吗?”方炎说道。 “好一个万里长城。方将军年纪轻轻,这一张嘴却是犀利的很呢,只可惜朝庭会给方将军多少时间呢?会让方将军带着大军一直留在南诏吗?这大军每天的消耗都是个不小的数字吧,以老夫对朝庭里的那帮官员的了解,怕是他们早就催促方将军了吧。奸人在朝,这为官却是十分不易的一件事情啊,多少功臣良将,就因为一个齐王就全部被牵累了,老夫心中早就对朝庭寒心了。”侯君集说道。 “侯将军所指的奸诈小人,本将军却是有所不知的,不过拿朝庭的兵饷,理应为朝庭分忧,早日平定叛乱也是为将之职所在,本将军对此深有信心。”方炎说道,嘴角扯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盯着侯君集一字一句接着说道:“侯将军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齐王谋反一事早已经成为事实了,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至于那些被牵连进来的人,以本将军所知,他们也是参与进来的了,谋反之罪,本是诛灭九族的。陛下额外开恩,其中多数参与之事中的人都只是被流放,陛下之胸襟气度,古之未有。” “哈哈,好一个胸襟气度,古之未有,方将军这些年在朝庭里混的难怪风生水起了。”侯君集冷笑着哼道,不过那嘲讽之意却是十分明显的,分明是在说方炎也变得学会拍马屁了,转而脸色一冷,哼道:“李二的那点心思瞒的过别人,可瞒不过老夫的,老夫与之共事几十年,李二他想干什么老夫心中清楚的很,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现在天下太平了,我们这些老将军们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正好可以借这些由头将我们一网打尽。那齐王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他能有什么能力去谋反?不用说肯定是受人蛊惑而已,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们难道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除了那寥寥无几的人身怀异心之外,剩下的不过是正好给了李二机会,李二一下子查出了近千人来,难道说他们中就没有被冤枉的吗?老夫镇守南诏,又手握朝庭重兵,只怕迟早也会走上这一条路的,与其任人宰割,还不如把这个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