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说什么,只是仰头喝干了杯中之酒,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妥协吧。
“好了,酒也喝了,话也说完了,走罢!”
骆天星似乎就为了喝这一杯酒,在喝干杯中酒之后,便是站起身来,一旁的沈星眸有些失魂落魄,他也没有去多管。
“楼主……”
云笑随之起身,却有些欲言又止,仅仅是发出两个字,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害怕将那件事捅穿之后,会有一些不必要的变故。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说透了对谁都没好处!”
倒是骆天星回过头来,说了这么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得云笑瞬间就闭口,只是朝着这位摘星楼楼主微微躬身。
嗖!
骆天星带着沈星眸和六儿消失在窗外天空,云笑缓缓坐回桌边,举着重新斟满美酒的酒杯,却很久都没有将之喝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老师,你知道他想问什么?”
咫弓城北城外,飞掠了一段时间的沈星眸,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云笑不在眼前,她也定下了心神,却是对刚才之事略有些疑惑。
“不就是想问他父亲云长天,或者是血月珏的事吗?”
骆天星没有回头,却还是回答了沈星眸的问话,这让得后者心底的疑惑不由更加浓郁了,事实上这件事一直是她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星眸,你一定觉得,云笑之父盗走血月珏,乃是我摘星楼第一桩奇耻大辱,对吧?”
骆天星依旧没有回头,却是不待沈星眸再问,就主动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听出其言中之意的沈星眸,瞪大了一双美目。
“难道不是吗?”
这一直是沈星眸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也是摘星楼这三十多年来,人人讳莫如深的耻辱。
因为这件事,摘星楼的修者们,没少被月神宫的那些人嘲讽耻笑。
要知道当年月神宫云殿殿主云长天,可是在防备森严的摘星楼之中将血月珏盗走,虽然不知道对方是用了什么方法,但终究是让摘星楼丢了一个大脸。
自那以后,摘星楼主楼防卫太水的消息不胫而走,烈阳殿虽然没有说什么,想必也在暗地里笑话摘星楼。
这让得摘星楼修者们,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那两大势力面前抬不起头来。
自沈星眸懂事以来,摘星楼那些强者,就告诉过她这件事,而且还特别叮嘱她不要在老师面前提及,否则可能会有一些难料的后果。
因为摘星楼人人都能想像,那件事影响最大的,肯定就是摘星楼楼主,而事实上摘星楼楼主骆天星,也负有最大的责任。
“当然……不是!”
骆天星有意顿了顿,然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听得他说道:“其实,云长天当年能从我摘星楼盗得血月珏,乃是为师故意为之的结果!”
“什……什么?”
如此石破天惊的大秘密从骆天星口中平淡说出,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在沈星眸的耳中,劈得她外焦里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好了?
“故意的?!”
沈星眸脑海之中来来去去就这三个字,只觉此事也太不可思议了,但直觉告诉她,这才是事实的真相。
摘星楼自然不可能是外界传言的那般防卫极水,身为摘星楼圣女的沈星眸,清楚地知道摘星楼主楼的防备,到底是如何的戒备森严?
这也是沈星眸成年之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身为月神宫云殿殿主的云长天,本身实力肯定是不及自己老师的,可为什么能从摘星楼主楼盗走血月珏呢?
这是当年最大的一桩悬案,烈阳殿和月神宫嘲笑摘星楼的同时,其实也不无怀疑,只是那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根本没有人深想罢了。
血月珏是什么东西,那可是传说中有关神帝大道的绝世神物,好不容易将之抢到手的摘星楼,怎么可能轻易让出来?
更何况当年那场大战,摘星楼还死了好几位高品神皇的长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没有人会认为骆天星会将之拱手让出。
没想到那个最不可能的,才是事实的真相。
如果不是今日骆天星自己说出来,沈星眸恐怕永远都不会这么想,更不敢这么想。
她清楚地知道,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立时会在离渊界引起掀然大-波,连脉妖和异灵那边,都会受到极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