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哟,”叶安然莞尔一笑,“龙少你这话就问错人了,我不过是帮忙照顾将军的饮食起居,这种政治事物方面的,你怕是要等将军恢复了,亲自来问。”
龙少眸色微动,她礼收得倒是大方,但说起话来是一丝儿都不愿意透露。
“不过……”叶安然故意顿了顿,“我听说是有些眉目了,相信要追查起来一点都不难,但是龙少你懂得,放长线钓大鱼,这种台前做戏的小鱼小虾就不足为患了。”
“恩,有道理,”龙少的眼神中浮现出一抹尴尬,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相信以将军的深谋远虑,一定会将为祸亚兰城安危的幕后主谋抓出来。”
“只是自然。”叶安然笑得淡然,似乎已然成竹在胸。
“不知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龙少不动声色地试探。
“龙少客气了,这点事将军还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叶安然微微一笑,“不过我会转告将军,就说龙少很关心这件事……”
“叶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关心亚兰城的安危而已。”龙少蹙眉开口。
“对,瞧我,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还希望龙少别介意。”叶安然站起身,“我还得回去看看将军,我就先不奉陪了,萧副官,麻烦帮忙送送龙少。”
如果说刚刚收补品,萧炎还有几分傲娇不情愿,那经过叶安然和龙少的那番对话,他心里对叶安然可谓是心服口服。
萧炎二话不说走上前,“龙少,请吧。”
龙少饶有深意地扫了眼叶安然,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叶安然转身径自离开。
叶安然从龙少送来的补品中挑了几样适合斩烈风的,嘱咐炊事兵炖了饭后给他喝。
她上楼回到房间,原打算悄悄进去,可一开门就看到斩烈风靠在床头,嘴角含笑看着她。
“你醒了?”叶安然走上前,“我看你太累,就由着你睡了一会儿。”
“恩。”斩烈风拉她坐下,“你去哪儿了?”
叶安然眸色微动,“刚刚龙少来了……”
“什么?”斩烈风愣了下。
“放心,我已经打发他走了,他明显是来试探你对于闹事的人知道多少。”叶安然示意他别急,“我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但是够他担惊受怕了。”
斩烈风当然不担心叶安然的处事能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太放心她跟龙少单独相处。
“萧副官陪我去的。”叶安然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
“恩。”斩烈风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下次……”
“好好好,”叶安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了?”
她起身那过桌上的酒坛子,递到床边,打开一条缝儿,酒香立刻四溢而出。
“这是……”斩烈风满目狐疑。
“这是什么,不是应该你告诉我吗?”叶安然反问。
“不是,”斩烈风摇了摇头坐起身,扳过坛子又闻了闻,登时满眼欣喜,“这是茅大师酿的酒!”
“茅大师?毛豆?”叶安然恍然大悟,原来毛豆真的姓茅啊!
“毛豆?”斩烈风也愈发糊涂,“你在说什么?这酒是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叶安然故弄玄虚,“这酒……很好吗?”
“当然,”斩烈风点头,“我曾经在盛叔那儿喝过一点,即便是他也只有一瓶不到,茅大师以前是亚兰城出了名的酿酒师傅,自从灾变后他就不再酿酒,他酿的酒也变得重金难求。”
“哦,原来你是为了人家的酒啊……”叶安然故意卖关子。
“我?为了人家的酒?”斩烈风被她说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了,”叶安然终于不再逗他,将酒坛子放好,“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手受伤,是为了救人?”
“萧炎说的?”斩烈风面色一沉,“这个萧炎,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
“你的茅大师说的。”叶安然没忍住笑出声来。
“茅……大师?”斩烈风愣了下,“可我救得是个小孩……”
“对呀,他叫毛豆,是茅大师唯一的宝贝孙子,刚刚他们爷孙俩来找救命恩人,非要送这坛酒。”叶安然故意顿了顿,“我就应该把这酒给萧副官他们喝了,让你骗我!”
“那可不行!”斩烈风跟护着宝贝似的,满眼警惕,“别的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你是不知道茅大师的酒有多好!”
噗哧——
叶安然忍俊不禁,她头一次见到斩烈风为了吃喝,幼稚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