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晟熠有些“恼怒”。不过眼下要计较的不是这件事,先把周家的事解决了才是正理。
“皇姑姑要为周家求情,按理说朕也不好拒绝,可周家犯的事实在不小,朕本不打算轻纵的。”
福颐闻言立马起身跪在殿中:“皇上,求皇上看在他与我夫妻几十年的份上,放周家一马吧!”
“给太后请安!”
“福颐你就不必多礼了,长公主的事情哀家也很同情。”
“礼不可废!”
“你呀,就是在意这些虚礼!”两个人互相寒暄,看起来像是互相关心,可两人眼里却暗潮汹涌。
请过安,福颐没打算久坐,闲谈几句就起身告辞。
让宫女送她出门,太后终于笑了出声。“你们看见她那个憔悴的样子了吗?平时端着架子一副清高的样子,没想到也有今天!”
“就是呢,长公主平日最是清高,却被自己的驸马抛弃,太后您帮她出气她还不领情!”
“哼……,哀家才是大周最尊贵的女人,她福颐算什么东西,哀家就要让她明白,她的架子什么时候该端什么时候该放。”
太后在宫女的挑唆下,对长公主一番贬低。林嬷嬷满是担忧,太后不想做毅王妃的棋子,但心智却不坚,这宫女林嬷嬷查不到底细,但她的一言一行都在挑唆太后。
她担心太后无意间被挑唆了与长公主斗起来。毕竟太后的身份很尴尬,是毅王妃的旧奴,皇帝与她又没什么感情。
若是真与长公主斗起来,皇上指不定会帮谁,一不小心连眼前的富贵都可能会作没。
可是她只是一个奴婢,话不能多。就算有满心担忧,也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太后能不能听得进去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福颐坐着步撵出了宫门,周家的马车仍在宫门口,周琪坐在车前,见长公主出来下车迎上前去。
“福颐,此番多谢你了,之前是我糊涂了,看不清你才是对我好的人,既然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要计较了,好好过日子吧!”
翠骆一把推开周琪:“你这登徒子,公主才救了你,你却要轻薄于她!”
周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们曾是夫妻,怎能是轻薄呢?”
“你都说是曾经了,现在公主已经与你和离了,你再做什么就是轻薄了!”
周琪脸热到不行,终究没有再纠缠,往后退了一步,将路让了出来,长公主全程都没看他,径直往马车走去。
“福颐,你瘦了!”
“我们公主瘦了,是谁造成的,你少在这里假惺惺,造谣长公主府的时候,可没见你心软。”
周琪说一句,翠骆就顶一句,他也不再自讨没趣,灰溜溜的回了周家的马车。如今,他确实没有立场关心她了。
马车到周家,周琪的心中一阵轻快,虽然处置的圣旨还未下来,但是有福颐求情,皇上应该不会对周家怎样。
下了马车,周家一片死寂,周琪心中大动,往常他回家,老太太都会等在门口,今日又是他进宫面圣,事关周家的前程,没道理老太太不来迎他。
周琪一路奔进内院,下人们有条不紊的做着事情,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周家住的只是一个两进的院子,站在院子里就能听到弟媳妇呵斥孩子的声音,以及小孩委屈的哭闹声。
细听之下,周琪立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不过是二房的姑娘去三房玩,走之后三房丢了一粒金裸子。
三房闹起来,怀疑是二房的姑娘偷拿了,两家才吵得不可开交。周琪心中一阵烦躁,这都什么时候了,事关生死,她们却还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
周琪甩袖,一路直奔主院:“母亲,我回来了!”
“……”
主院里静悄悄,无人应答。
周琪心中不安,“母亲?我回来了?”
一路叫过去都没听到老太太的回应,周琪更是心慌,也顾不得礼不礼,打帘子进了里屋。
里屋的情况吓得他三魂失了二魂,只见老太太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屋子里的家具被翻得凌乱不堪。
“母亲,母亲,娘……娘你怎么了?来人啊,来人……”
周琪叫了半天不见一个丫鬟,心中又慌又怒。
“梅香,梅香你死到哪里去了,来人啊,找大夫。”
没有下人,周琪不得不自己起身去找大夫,在门口遇到了刚停好马车的小厮,便使去请了大夫,而他则是到处找梅香。
寻遍整个周家,都没有梅香的影子。人不见了,银子也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周琪怒火攻心,梅香她怎么,怎么敢。当初主动爬上了他的床,挑唆他顶撞长公主,害得他们夫妻分离。现在周家失势了,她杀了老太太,卷着周家的财产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