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控制权就落入这些高阶亡灵的手中,终生受到控制,哪怕恢复了自由意志也不能摆脱。”
雷恩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奥古勒维大师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
“大师,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回身体控制权吗?”他问道。
“很简单。”
奥古勒维笑了笑,“杀死转化自己的亡灵,吞噬对方的亡灵之火,而且一定要快。越是高阶的亡灵,它们的亡灵之火就蕴含越多的控制权,如果被其它亡灵吞噬了,还有机会再夺回来。”
“否则的话,亡灵的灵魂带着控制权坠入深渊冥界,嘿嘿……”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下去,雷恩也能明白。
冥界是深渊的一部分,死灵之主的老巢,没有凡人知道冥界有多大,传闻占据了几十层深渊,广袤无垠,想在里面找到一个亡灵之魂,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而且在冥界里行动等于在死灵之主的眼皮子底下,简直是找死。
亡灵被杀死以后,它们的灵魂就会坠入冥界。
在过去,自己吸收了不知多少个亡灵的灵魂,数以十万计,每个灵魂都不是完全吞噬,而是像恶魔一样被掠夺了大部分的灵魂之力,只剩一点灵质返回冥界,在冥界中重生。
死灵之主的麾下有亿万亡灵,区区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灵魂发生异变,连九牛一毛都不如,应该不会被发现。
但是,那些被吸收的亡灵,其中有许多是高阶以上,还有不少传奇。
它们必然掌握了大量的控制权。
是否会因为灵魂之力不足,而失去对低阶亡灵的控制权?
如果会的话,通过猎杀高阶和传奇亡灵,就有可能打乱天灾军团的控制体系,造成指挥混乱,从而影响天灾军团的战斗力?
雷恩的思维一下子就发散了。
开拓新大陆,乃至光复新大陆,天灾军团是无法绕开的敌人。在某种程度上,天灾军团比深渊麾下其它三股势力更加强大,也更加难以消灭。
算了,这些事太遥远。
雷恩晃了下头,收回了心思。
法师分身叹道:“萨娜维亚是被死亡领主转化成亡灵的,她想完全恢复自由,就必须击杀死亡领主。以她的力量,这几乎不可能做到。”
“你要救她?”奥古勒维看了他一眼。
“不。”
雷恩立即否认,他没有这么不自量力,低声道:“我只是想利用她,达成一些目标。”
奥古勒维对此毫无兴趣,“你还有别的事?”
法师分身摇了下头。
“这种小事以后别来打扰我。”奥古勒维完全不给雷恩机会,抬手一指,瞬发了一记九环崩灭术,“这是给你的惩罚,也是你请教知识的代价,下次就不是一个分身能抵消的了。”
话音落下,崩灭术就把法师分身打成了粉末,彻底灰飞烟灭。
黑曜塔中。
“呼……”
雷恩的脸色难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奥古勒维大师的精神还是不稳定,说好听点是喜怒无常,说难听其实他就是一个疯子。
最可怕的是这个疯子拥有凡间无敌的力量。
幸好自己比较机智。
只让一个法师分身到伊莱恩托请教,损失不大。如果本体过去,或者雷斯林跑一趟,谁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雷恩打定主意,除非生死关头否则绝不再去找奥古勒维大师了。
休息了片刻,他把注意力放到纳克萨斯浮空城。
过去三天,萨娜维亚恢复了往日的习惯,每天锻炼死亡之力和箭术,其余时间都在发呆,跟往常无异。但是雷恩知道,她一直在试图找到窥视自己的来源,幸好分脑芯片足够隐蔽,她没能发现。
此刻,她又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雷恩经过一番认真考虑,决定冒险一试。如果能够策反萨娜维亚,攻下浮空城、抢夺伊奥拉之核的把握至少增加一半!
即使失败暴露了,分脑芯片也能及时自我毁灭。
浮空城里还有两个分脑芯片可用。
“萨娜维亚将军。”
分脑芯片激发心灵感应,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在萨娜维亚的心里响起来。
“谁?”
萨娜维亚的身躯轻微一颤,发出一声低喝。
她的动作瞬间变得极度敏捷,兜帽之下的猩红目光发亮,一刹那就扫过整个房间,最后落在自己的身上,低头看向腰带,找到了分脑芯片的位置。
一缕粘稠黑雾从萨娜维亚的手间冒出来。
她一把扣住腰带,一股死亡之力渗透进去包裹住分脑芯片,将其抠出来抓在手里。
分脑芯片没有作任何挣扎。
雷恩继续通过心灵感应说道:“萨娜维亚将军,你想不想重获自由?”
兜帽下的猩红目光波动了起来,却没有立即回答。
她注视着手里的金属碎片,似乎要看穿底细,然而分脑芯片的存在绝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良久之后,萨娜维亚才低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雷恩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重要的是,你想不想重获自由,彻底摆脱死亡领主的控制,消灭天灾军团,为死去的无数血精灵同胞复仇?”
萨娜维亚的猩红目光收缩成了两个小点,沉声道:“你对我很了解?”
“呵呵……”
分脑芯片发出充满了深意的笑声,“萨娜维亚将军,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自己更多。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萨娜维亚冷哼一声,明显不信。
但是雷恩从分脑芯片感应到,现在她的情绪波动很厉害,对自己非常忌惮。
他再接再厉的忽悠,“你只需要知道,天灾军团也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萨娜维亚将军,这是你重获自由的绝佳机会,除非你想永远被死亡领主控制,听从他的命令进攻永歌城,杀死自己的族人。”
萨娜维亚仍然没有回应,抓着分脑芯片像是一座雕塑。
雷恩不再劝说,耐心的等待着。
这一等就是半天,萨娜维亚终于开口:“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