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仰望着书房的屋顶,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想想什么,他就这么安静呆看着。不此,此时若是觉罗氏或者姜氏来了,就能看出他的不同。
他不是那个心如死灰的老人了,此时能看得出,他只是放松了,对,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咸丰在朝上果然就把这个当成笑话一般说着,但是很快就话锋一转,“你们说说看,娘娘这个是不是自己舍不得让她阿玛捐家产啊?”
“娘娘一片慈心,只怕也是怕承恩公如此,被人误解。”某人站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不是,她跟朕说,她怕承恩公真的这么做了,回头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狠,然后一个个满街的去逼迫老百姓去。我们节俭是为了百姓,可不是让你们去逼迫老百姓去。行了,就这么着吧,你们铁杆的庄稼朕不改。你们要把自己养成废物,朕能有啥法子。散了吧!”
咸丰冷笑了一下,冰冷的眼睛里全是寒意。那天奕仁也破天荒的出来了,就在朝上,他一直静静的听着。最后看着咸丰冰冷的眼神,他全身都跟着冰冷下来。
而朝上的大家都没动,汉臣人倒是动了,不过一个个也没露出喜色,呆若木鸡的都是满臣,他们全都跟着一块看到了咸丰的鄙视。这些人一向自视其高的,自以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的,结果现在被咸丰这么说了,他们的心都跟油煎一样。
可是说皇上不该这么说,那该说什么。大家一块出了宫,结果一出来,就听到街上有那花子的莲花落声,一听也知道,皇上不但跟他们通报了,也跟所有的北京百姓通告了,他们自己节省,不会要求任何人跟他们一样。
不过都是老油条,大家细细的听听那内容,脸就更黑了。句子里一句不该讲的都没有,但是,合在一块,几句话,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但是不经想。感觉上,就是所有人都在说,这个是皇上被逼无奈。他自己想养活自己都不成。
还有那些普通的旗人其实是世袭的军人,在东北还有一些满人,不愿参加军队,于是不属于八旗的。因为是世袭,所以在京的八旗子弟,男孩子生下来,就有军职,就算没有实职,每月也有钱粮可领的。这就是他们所谓的铁杆庄稼了!
因为这些人越来越多,其实那点钱真的不够养家的,而旗人文弱,也干不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说八旗都烂到根了。这些人里挑都挑不出好的,让他们怎么办。
那些钱,分到每个人手上真的挺少的,但是旗人的数量越来越大,也就成了朝廷越来越沉重的负担。
其实整顿旗务从康熙年起就已经开始想了,但是收效甚微,到了咸丰朝,咸丰为何现在要让人满街的唱,不会削减旗人的钱粮,就是为这个。
汉人百姓是百姓,普通的旗人也是,总不能让他们饿死吧!当然不同在,汉人穷,人家也在努力做事,而旗人着人恨在有一部分人,真的啥也不干,就等着吃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