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勤思恩的精神已经垮了,坐不住,陈观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身子一歪,再次摔倒了地上。
等两个干警把勤思恩再次拉起来后,陈观还在说:“你到三江饭店后一直留在那里,当时我还想不出你要采取什么手段去盗宝。后来,我到发掘现场一看,见三江饭店通往文物仓库之间的空地上,在傍晚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一道雾气形成的线条,我这才明白,原来你采取的是打地道盗宝。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再啰嗦了,我只要去看一眼,就知道你的地道挖到了哪里,距离你动手盗宝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加上五羊追缉小队后来查到了焦礼的电话号码,我让省厅技侦处一天24小时不间断监控,焦礼和焦季礼、查理的通话内容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这里面还有个小插曲,那就是为了避免焦礼通过船运把文物运出广州,我特意召开了全市刑侦局长会议,在会上公开宣布向粤省公安发协查通报,通缉焦礼、焦季礼。目的是让焦礼、焦季礼的内线给他报信,促使他下决心出逃,并在机场完成交易。结果,焦礼和查理还真配合,真的是在机场完成的交易!正好让我一鼓成擒!”
说到这里,陈观也踱到了勤思恩面前,抽着烟,看着勤思恩,很友好地说到:“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的行动从头到尾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对你们了如指掌,就算你不交代,整个事情证据链也是完整的。明白么?”
勤思恩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惊恐之色了,似乎站在他面前高大的陈观是魔鬼一样!
陈观接着又淡淡地问到:“还有第二件事,你想听不想?”
都到这个时候了,勤思恩还有啥不愿听的?再说,那也由不得他!
勤思恩只能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嘟囔了一句:“你说吧!”
陈观笑了,又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卖关子到:“这第二件事,我真不想说,怕你受不了打击!不过呢,我要是不说的话,你就是死了,也是个糊涂鬼!你给我听好了啊,这第二件事就是,焦礼把你们盗走的文物卖给查理的价钱是:大鼎3亿美元,编钟和天子享九鼎的九鼎各一亿港元!知道了么?”
勤思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儿,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着陈观,声嘶力竭地吼道:“不可能,你骗我!”
两个干警直接就把勤思恩按坐到了椅子上!
陈观直截了当地说:“我有骗你的必要么?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笔钱现在已经转到了我们省财政的账户上,不但建设古都公安局大楼的资金有了,省里还可以用这笔钱办不少实事。如果你交待配合、法院能够给你判个死缓、无期的话,将来你可以在监狱里收看到用这笔钱建设的重点项目的新闻的!”
勤思恩在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声嘶力竭地吼道:“绝对不可能!焦老板和查理的交易,都是通过香港的瑞士银行转账的,没有账户和密码,你不可能把钱转走!你这是在骗我!”
两个干警再次把勤思恩按坐到了椅子上。
陈观淡然一笑:“那算什么?小儿科而已!你得明白,香港的瑞士银行已经利用互联网开户、转账了,查理给焦礼打款后,焦礼向香港瑞士银行查询款是否到账,用的是电话查询,账号在电话里就已经暴露了。至于他的密码,嘿嘿,以他那水平还能搞的多复杂?我只需要5分钟,就可以破解他的密码。你如果不信,咱现在做个试验,你把你的银行账户告诉我,我当着你的面破译你的密码。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让人把你账户里的钱转走。你信不信?”
勤思恩彻底惊呆了,一言不发,半天才突然爆发,嚎啕大哭,边哭边喊:“焦礼、焦季礼,我可没少给你们出力,你们咋能这么狠?三亿美元两亿港币啊,你两个竟然只给我和刘青山了500万!我那300万给地老鼠了100万,给协助挖地道的四个兄弟了80万,另外给运土的20万,我自己只剩下100万啊!”
他那100万不用说,银行卡在他身上带着呢,早就被搜缴了,也查清了!
等勤思恩哭完,陈观这才用极其温和的语气问道:“勤思恩,我的两件事都告诉你了,你交待不交待?”
没想到勤思恩竟然眼睛一翻,说到:“你都说完了,我还交待啥?”
陈观哈哈大笑,指着勤思恩说到:“好你个勤思恩,我原来还欣赏你的组织管理能力,没想到你骨子里就是个盗墓贼、一个混混,竟然拿出了泼皮的本事!好,我让你在5分钟之内磕头求饶,主动交待。你信不信?”
又是一个“你信不信”,陈观啊,真的是很没意思,和嫌犯打赌!
不等勤思恩回答,陈观突然抓住了勤思恩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然后就退开了,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漫不经心地抽开烟了。
一会儿工夫,勤思恩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笑容,很快全身就抖动开了。片刻之后,勤思恩再也控制不住了,开始咯咯怪笑,边笑边喊痒、痒、痒,很快就摔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打滚,笑声也变得凄厉起来,有点象饿狼临死前的惨嚎一般。
嚎着嚎着,勤思恩就忍不住了,开始求饶了:“痒死我了!饶了我吧!我说,我全都说!”
陈观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慢悠悠地走到了勤思恩跟前,抬脚在勤思恩的身上点了一下,霎时间,勤思恩的嚎叫声停止了,脸上冷汗直流,躺在地上浑身抖动着、抽搐着,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两个干警从震惊中总算醒了过来,偷偷地看了陈观一眼,这才过去提溜起勤思恩,按到了椅子上。
这个时候的勤思恩,哪里能够坐住么!刚被两个干警按坐到椅子上,身子就出溜了下去。反复了四五次,勤思恩才算歪倒在了椅子上。
陈观让干警给勤思恩端了一杯水,给他喝了一口,冷冷地说:“勤思恩,说吧,从你第一次盗墓说起。我在等着呢!”
勤思恩喝了一杯水后,精神好点了,这才畏惧地看了一眼陈观,低声说到:“你是个恶魔!栽到你手里不亏!”
陈观伸手往桌子上猛地一拍:“说!”
勤思恩是真怕陈观了,听到响声,条件反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畏惧地看了陈观一眼,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嘟囔道:“我说,我全都说。焦老板、焦三爷,不是我勤思恩对不住你们,是你们哥俩心太狠了。怨不得我勤思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