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十几天后,京城的局势才趋向稳定,秦王余孽已是强弩之末,收拾殆尽不过是时间问题,陆炳生进京,给晋王以好大的助力,晋王顺势将京城以及京郊防务尽数交给他,并全力负责解决秦王余孽的后续除缴问题。
京城经历了一场洗劫试的夺位战,对于是谁继位的问题已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还天下一个安宁,是什么王都不重要。
再者晋王一系列安抚民心的工作做的十分到位,相比较秦王这位先后带来两次夺位战的不安定份子,以及那听都没听过的小秦王来说,晋王无疑更能代表天意民心,是以继位也变的顺理成章。
至于朝中的权贵大臣们,更是备受打击,废太子跟秦王一党自不必提,再能耐也没了继位的可能,而他们纷纷寄希望的三皇子,在国家动荡面前便显出了势微,自保尚且不能,何谈保一国,一个有能力的成年帝王对国家的要义不言而喻。
何况晋王是实实在在的救了不少权贵的命,这种时候再站出来反对,恐怕自己都站不住脚,于是待京城局势趋于平稳后,晋王继位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终究国不可一日无君。
顾昀跟谢景翕一直在宫里暂住,战事结束后便不好再继续逗留,但侯府已经一片废墟,他俩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顾昀无可无不可的跟晋王告辞,“既然大局已定,我便领媳妇回骤得园去了,没别的要求,把裴子汐借我就成。”
晋王现下千头万绪的糟心,就见不得顾昀没事人似的,闻言脑门突突跳,“我还能供不起你一座府邸嘛!说的好像你愿意住在侯府一样,回骤得园那么老远的作甚,诚心看我忙成陀螺呐!”
晋王装模作样的发完牢骚,又放缓语气循循善诱,“再说了,京郊现在哪里安全呐,邹远还没逮着,谁知道这只耗子在哪个阴沟里藏着呢,你住在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至于人家裴子汐,都快成你的专用御医了,你忍心让他两头跑吗!”晋王揉揉眉头,“这样,京城你瞧好了哪块地方,我这就派人去给你收拾,就暂时住在宫里。”
顾昀这模样就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抗议无效,只能认命,“那什么,不用太大,清静点就成,最好别是什么贪官住过的地方,晦气,死过人的也不要,更晦气,要有花木有溪水,布置的不能太俗气,唔,暂时也就这些吧”
晋王嘴角一抽,忍住了想要抽他的冲动,“要不我现盖一座府邸给你如何?”
“那倒不用。”顾昀大概是预备着把晋王彻底气哭,勉为其难道:“我看原先的晋王府就不错,离这些聒噪的世家权贵又远,还是现成的不用收拾,虽然建造风格因为某人不可言说的审美,导致稍微俗气了点,不过也勉强说的过去,我就将就先住进去罢了。”
他倒还将就了!
晋王按住几欲崩裂的青筋,默念了几句金刚经,才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准了准了,赶紧滚蛋!”
顾昀嘿嘿一笑,从善如流的滚了。
谢景翕在宫里养伤,一直没有见客,这日皇后忽然招她过去,她想着很快要离宫,便决定过去瞧瞧。
京城内乱以来,后宫这些嫔妃们一直缄默,老老实实呆在后宫一声不吭,皇后这会忽然找她,十有八九是有事相求。
皇后一身素衣,装饰简单不施粉黛,每日就在宫里吃斋念佛,过的如同山上的老尼,谢景翕乍一见她,险些认不出来,如今的皇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老妪,跟普通人无甚两样。
“你来了。”皇后冲她微微颔首,省去了诸多寒暄之辞,“坐吧,我这里已经没什么宫规礼数将就了。”
谢景翕笑笑,“不知娘娘唤我所谓何事?”
“有关你的事,大嫂与我说过不少,不管怎样,我们都该谢谢你,你也不必再以皇后相称,我这就打算请命离京,请你过来,除了当面说声谢谢,还想请你帮忙给晋王递个话。”
皇后早就打算跟三皇子离京,只是提过几次皆因各种原因被回绝,如此才想请她帮忙,虽然谢景翕以为,晋王最终不会真的拒绝,但还是点头答应。
“皇后娘娘的意愿,我想晋王会理解的,您或者三皇子有甚要求,不妨跟晋王妃提,如此,晋王必会应承。”
皇后浅淡的弯了弯嘴角,“多谢。”
谢景翕颔首告辞,皇后注视她的眼神,总有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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