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味意料之外的好吃,谢景翕吃的脑满肠肥,短时间内腾不出脑子想事情,进门的时候肚子还看不出来,出去的时候被顾昀正八景的扶着,愣是扶出了五六个月的架势,店家小二直愣愣的瞅着她的肚子,心说原来是个有孕的妇人啊,有孕还吃这么辣,一定是个闺女吧。
顾昀扶她上车,“这下都不用找靠谱的大夫瞧了,一准是个闺女,你吃的时候我都替你捏一把汗。”
“酸儿辣女啊,你迷不迷信啊,我怀安哥儿的时候,你见我吃过一口酸的么,没准再生个小子呢。”
顾昀哼笑一声,“那不能,这胎我有预感,一准是个闺女,还得是个厉害的小闺女。”
“你就美吧,早晚有你头疼的时候。”
“只要是闺女,头疼我也乐意,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人。”
“得瑟。”谢景翕白了他一眼,又掀起帘子瞧了瞧外面,“我在想那个店小二说的话,我觉的方家很有问题,但又说不出问题在哪,方尚书死的太蹊跷了,又蹊跷又巧合,就不能不多想。”
“我倒是觉的方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方子清。”顾昀看谢景翕忽然盯着他,笑了,“怎么,想反驳我啊,想说方子清不是那样人是吧,就知道你们女人都是看脸的,长的老实就真老实么,物极必反,那么个云淡风轻的人,硬耗在官场是为了什么,耗着就耗着了,还偏偏一副我要与世隔绝的姿态,哪里正常了。”
谢景翕捂着肚子笑起来,“顾玄尘,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怨念呢,早憋着了吧,以前跟我表现的多大度啊,心里敢情这么计较呢,你说我看脸,那当初怎么没叫你这张不怎么老实的脸给吓住呢。”
“吃那么多还笑,笑岔气别喊难受啊,我有怨念那是我在意你,说的好像你没有似的,你说新婚头一晚,我媳妇就端着别的男人送的书看的废寝忘食,我要不在意,你还跟我作甚?”
顾昀不管说正理还是歪理,总能说的别人心服口服,谢景翕想起他俩刚成亲那会,自己是干了不少蠢事,顾昀能忍这么久,也是真在意她,谢景翕看他,“你那会就瞧出来了啊,不是,你这人眼太毒了,真的,我怎么那么后怕啊,你说那会你要是一念之差,会不会把我侵猪笼啊?”
顾昀笑的意味深长,谢景翕莫名其妙的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其实吧,我跟他也不熟,统共就见了一两次,就觉的怪对不住他,就一本书而已,真没什么了,后来觉的他撑着一个家不容易,但因为有方晚晴的事,我始终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我可什么也没问啊。”顾昀笑看她,“不过坦白的挺好。”
谢景翕咬牙切齿。
带回家的卤味都给了刘桐,谢景翕再次进了嵇氏的那个小木楼,这段时间她闲了就会过来看看,嵇氏的很多书籍笔记都很有意思,她翻看的很仔细,什么目的不言而喻,虽然知道无痕无解,但她还是想看看。
嵇氏是个这方面的天才,跟嵇老头一脉相承的痴迷,研制过的药不计其数,整个二层就是她的小药库,谢景翕大致看了看那些小药瓶,除了一些泡制的虫子以外,有毒的药都没有了,应该是嵇老头后来做过了清理,不过光看她做过的这些笔记,就已经足够让人吃惊。
就不用别的,单是把这些笔记流传出去,说不定也能被有心人利用,而且嵇氏的乐趣跟嵇老头不一样,嵇老头研制毒药的时候,很喜欢配置解药,讲究个一物克一物,但嵇氏就很随性,她认为有解的毒就不算毒,跟她的性子一样热烈且不留后路,要么存在的独一无二,要么就干脆不存在。
所以无痕的存在就很解释的通了,嵇老头耗费一生都没能研制出它的解药,可见她对自己的绝决,她制造无痕的时候就给了它最好的设定与诠释,一口无痕,抹去一生旧梦。
只是她可能没想到这药后来成了许多人的恶梦,会这样被人利用,对嵇氏的重新认知,让谢景翕推翻了之前的许多推论与设想,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药到底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无痕到了神秘组织手上,才发生了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可这件事的根由在哪,嵇氏当年能接触到的局内人,大概也就只有侯爷,也就是说侯爷很有可能知道甚至参与过什么,嵇氏在笔记里不怎么提及侯爷跟他的政治与家族斗争,但偶尔一些只言片语里,似乎是说到过侯爷很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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