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往常,赵章岂能随便叫个人撞上,他一番心思净在药铺上了,再者他并没有感知到什么危险,再一看昌郎中,普通一人,毫无攻击性,赵章心念一转,下意识就顺着他的话道:“您说的可当真?”
昌郎中高深莫测的点点头,领着他往药铺走,赵章看了看门面,他方才正想往里进来着,心说还真有打盹儿了有人递枕头这回事。
昌郎中一改方才的厚脸皮形象,缕着胡子打量他,“这病症有年头了吧,今儿遇上我,你算是行了大运,我这有祖传秘方,专治疥疮。”
好嘛,赵章配合着他半抬着屁股坐在凳子上,胳膊撑在桌上,一边往外瞧,一边小声问他,“真这么好使吗,像你这种大街上就开始硬拉生意上门的我可见多了,这小地方的郎中,靠谱吗?”
“大兄弟,出门在外别不信邪,甭说你这点小疥疮,什么疑难杂症我都能治,前儿还有外地来的人慕名上门呢,要不是我今儿心情好,你求我我还不见得乐意治呢。”
赵章心说真这么巧吗,这郎中是纯粹爱管闲事,还是说他知道夫人的去向呢,他正要再确认一下,药铺里就来了人。
来的人正是闻着味过来收落脚费的,两三个人把门口一堵,其中一人开口,“昌郎中好生意啊,连外面来的人都知道进您这好使。”
昌郎中道:“几位埋汰我不是,给的银子多,我还能挡着不让进吗。”
赵章隐忍的抬抬屁股,“这种见不得人的毛病真是折腾人,赶路赶的好好的,说犯病就犯病,我一路打听过来,知道这有位好郎中有祖传秘方,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唉,几位兄弟,有没有过这种困扰啊,都找谁瞧的啊?”
赵章一脸便秘的表情,谁看了屁股都跟着疼,忽然就想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滋味,牙疼的挥挥手,“您快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不大得劲呢,昌郎中,还有药吗,给我点回去预备着。”
“这没话说,你们哪儿不舒服了,尽管找我,里长大人还不是常用我的药,都自己人。”
“别别,您跟里长大人那里有面子,咱们可比不了,那什么,这位兄弟大街上转半天了,知不知道规矩啊?”
昌郎中提点赵章,“几位官爷巡街也不容易,大冷天的,请人喝杯热茶。”
赵章恍然大悟,“您瞧我把这事忘了。”
“先别着急,咱得问你两句,打哪来往哪去啊,在四方镇准备待几天啊?”
赵章道:“我正准备往济南府去谈点生意呢,本来也没打算往这边来,这不是正巧犯病了吗,屁股多咱好,我多咱才能走,多孝敬几杯茶钱也无妨,只要这位郎中好使我就谢天谢地了。”
几位官爷好像挺满意他的态度,登记收银子没耽误多少功夫,等他们走了,赵章才重新坐实诚了,“你们这可真黑啊。”
昌郎中道:“我瞧你这情况比较严重,这样吧,进来我给你瞧瞧,严重的话没准得动刀子。”
赵章跟着他进了里间,装模作样的趴在小木床上,扯着嗓子喊道,“您可下手轻点啊,我怕疼!”
“疼也忍着!”昌郎中磨了磨刀,在他耳边小声道:“骤得。”
赵章一惊,随即心中一喜,他真的知道夫人的下落,赵章抓住昌郎中的手腕,“有劳了!”
如此一直等到天黑,药铺门关了后,赵章跟着昌郎中去了他家中,终于见到了藏在地窖之中的谢景翕。
赵章想哭的心都有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他终于再次见到了他们家夫人,他恨不得立时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昀,他觉的顾昀有可能会高兴的晕过去,因为此时此刻,连他都险些激动的晕过去。
“夫人!”赵章不顾昌郎中在旁,直接跪地给她行了一个大礼,说话都带着颤音,“赵章终于找到您了!”
“你这是作甚!”谢景翕一时有些没缓过来,忽然见到赵章,她的心情难以言喻,九死一生的时候,她真的没敢想还能见到他们,赵章都如此失态,那顾昀岂非……
“你先起来,现在还没到松气的时候。”话几次到嘴边,谢景翕都没能鼓起勇气问一句顾昀怎么样了。
赵章这才反应过来,“夫人您……小少爷是跟沈公子在一处吗?”
谢景翕点头,“我不知道他逃去了哪里,还有四方镇这个地方甚是诡异,你这样冒然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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