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翕的人一撤走,侯府的日常工作顿时就显的有些忙乱,别的都还好说,账房的人却不是谁都能来顶替的。
账房的人是谢景翕做主从百草那里借来的,这些账房放在外面都是有钱难求的好手,进侯府来管这些日常蝇头小账已经是大材小用,看的也不过是顾昀与谢景翕的面子,如今她都不管家了,人家怎么可能还白白留在侯府供人差遣。
以前李账房培养出来的几个心腹都被侯爷做主裁换了,也就是说现在侯府的账房已经无人可用,方姨娘是想趁机把自己跟前的心腹嬷嬷安插进来接手些家事,但账房这种地方她是进不来的,曾氏手里也没有人,于是俩人就为此事犯了愁。
“老大媳妇撒手家事,带走她的人也是情理之中,不然就是留着也不好任由我们差遣,何必尴尬。”
曾氏对谢景翕的态度很是满意,对她的人也着实没有很看重,她又不是没管过家,现在侯府里顶事的几个管事还不都是她的人,谢景翕手里的那几个才管了几天,有没有的还不都是一回事,除了账房以外,曾氏的态度都是可有可无。
跟前刘嬷嬷几次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出口,太太还是把事想的太简单了,一年之前大少奶奶那是可有可无,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的人看似干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人在大少奶奶手里已经自成体系,一旦将大部分的人撤走,就剩那几个光杆管事妈妈根本不不成事,何况那几位对大少奶奶也是忠心,这会子心里还不大乐意呢。
方姨娘这几天替曾氏出面料理接管一事,看事情看的比曾氏透,但是有些话她不会说,大少奶奶的人她也留了,可是没留住她也没有法子,如今能仰仗的还是曾氏,“太太,大少奶奶的人一走,府里的确缺人,不过我想着母亲手里还是有人的,少不得暂时要辛苦些,等交接过度清楚了也就好了,另外我跟前的奶娘也能帮些忙,就只有账房一事不大好办,府里没有可用之人,难不成咱还要去外面现找么?”
曾氏皱皱眉,“那是不能够的,外面的人用着不放心,侯爷是不会同意的,此事暂且不提,待我跟侯爷商议过后再说。”
留曾氏跟刘嬷嬷单独说话的时候,曾氏问道:“管事妈妈们可有说甚?”她现在还对上次管事妈妈们闹事的事耿耿于怀,生怕她们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倒也不曾说甚,毕竟这次是大少奶奶有孕,谁也没有法子的事。”
曾氏看她一眼,“有事你也不要替她们瞒着,只要她们好好干,我不会亏待她们,他们若有别的想法尽管来与我说,就说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太太。”
曾氏这厢正为账房发愁的时候,二房邹少奶奶来了,她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眼生的姑娘过来,曾氏瞧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姑娘是谁,“这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倒是周正。”
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长的细长高挑,眉眼十分的深刻精致,细细看上去还有些异域模样,有些北方姑娘的样子,但气质却十分灵动清秀,不认生也不怯场,光看样子是很叫人喜欢。
邹氏拉着她过来给曾氏见礼,“还不见过侯夫人。”
那姑娘对着曾氏盈盈一福,俏皮又脆生的喊了一声侯夫人,“见过夫人,我叫邹灵,夫人叫我灵儿就好了。”
邹氏笑说:“叫姨母见笑了,是我家里的妹妹,前几日才过来。”
曾氏又细细打量她几眼,越看越欢喜,“灵儿,倒是般配这个名字,长的与你真是半分也不像。”
这位正是邹氏的母亲与继父所生,也就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前几日到京城来投奔邹氏,不消说,也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是真的不像,比我不知好了多少,长的像父亲多一些,就是性子野了些,孩子家家的欢生闹人。”
“不妨碍的。”曾氏拉着邹灵的手在跟前坐下,“小姑娘就是要有些灵气才讨人喜欢,闷着不说话又有什么趣儿,既然来了京城,就多到姨母这里坐坐,我这里人少,可劲的让她闹腾也不妨事。”
“那敢情好,省的姐姐总嫌弃我话多,我就过来跟姨母说话也好。”邹灵笑起来一双酒窝很是可爱,没几句话就说的曾氏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直说好。
邹氏一旁道:“听闻府上大少奶奶有了喜,我正打算着过去瞧瞧她呢,这下府上再添个孙子可就热闹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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