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据我所知,悦草堂在西北西南独大,惦记那块肥肉的可不是一家两家,都是不好说的。”
谢景翕又问:“可有查出是哪一味药出了问题么?”
相对与背后的目的,谢景翕眼下更关心的是下毒的手法,连悦草堂里的师傅都能被糊弄过去,就一定不是等闲的手段,这似乎跟侯府里出现过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顺着这个线就能查出侯府里的猫腻呢?
百草道:“具体并不知道,只说是中了断肠草的毒,另外也有几位因吃药吃死的,查出来亦是中的断肠草之毒,但是药材里分明又没有断肠草,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自然是不会有的,要真有,也出不了岔子不是,谢景翕想了想又问:“你方才说沈家小少爷生的是何病症?”
“哦,是小儿痢疾。”
谢景翕琢磨着药方子里头有可能出现的药,“我在想,会否是里面的药被浸过毒呢,如果没有搀和别的药材,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药里事先浸过毒,从外表上的确难以分辨的。”
百草恍然大悟的张大嘴,“夫人说的很对,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的确是这样没错!”
“这样以来就麻烦了,你去查查悦草堂这批药是打哪来的,青囊里是否也有这家的货源,一旦有立刻停止出售。”
百草面上立时严肃起来,“幸亏有夫人提醒,我这就去办!”
“你先莫急,我还有话问你。”谢景翕又把百草拉回来,“倒也不用如此着急,若是有意针对悦草堂,应当不会同时在别家出现掺了毒的药材,这样岂非很容易暴露自己,只是以防万一,我们得谨慎些,我方才想了想,觉的有问题的那味药极有可能是夏枯草,你查的时候不拘是哪家的药源,都着重注意一下这味药。”
百草点头,“我知道了夫人。”
“还有上次我叫你去长春堂买的药,你可记得?”
百草自然记得,那药的确不大好买,她先后去了几家都没有,最后是在长春堂里买到,只是她并不知谢景翕是何用意。
谢景翕解释道:“那几种药是北地特有的,因为并不易得,所以不是那样轻易能买到,我开始疑心长春堂是起源于北地,所以他们应该会有独立的药材来源,至于他们跟悦草堂这事有什么关联我暂时还没想到,但是我想,你要查的话,便先从北地的药贩子开始着手。”
百草得了谢景翕的指示,便着手去查药材一事,转眼曾氏寿辰,谢景翕难得做了回甩手掌柜,只是按着当家媳妇的身份与前来的太太姑娘们寒暄,邹氏在一旁作陪。
“二少爷娶的这房姨太太却是能干,也让你清闲一回。”
谢景翕笑了半晌,脸都有些僵硬,“是挺难得的。”
邹氏看她一眼,“你倒是个心宽的,我看姨母对她也不错,想必有些个笼络人的手段,你可得仔细些。”
“呦,这位便是侯府大少奶奶吧,果然名不虚传,生的可真是好看。”
正说着,迎面一个太太走来,打断了谢景翕跟邹氏之间的闲话,谢景翕一时没认出来是谁,还是邹氏先道:“是张太太到了,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精神呢。”
张太太想必就是都察院张御史的夫人,旁边跟着的姑娘应当就是他们家的老幺张雨诗,谢景翕道:“张太太赏脸,张姑娘才是出水芙蓉一样的可人儿,今儿来好好玩,母亲她们都在呢。”
那张雨诗面无表情的,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张太太阴阳怪气的寒暄了几句,便领着张雨诗进去了,谢景翕心里不禁纳闷,她是什么时候惹着张家太太了么,好像并没有过交际啊?
邹氏在旁噗哧一笑,“就知道你一定是蒙在鼓里的。”
谢景翕很诚实的点点头,她不过离了京城这些贵圈几个月,就已经跟不上了,的确是一头雾水。
“你不在京城这几个月,大概是有许多事不知道的。”邹氏小声说道:“二皇子眼见着到了娶妻的年纪,这不,京里打主意的人家多着呢,听闻是沈贵妃夸过张姑娘一句生得好看之类,张家这就动了心思,剩下的我不说你大概也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