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仇,不如我把解药给你,咱们交交心更好。”白玉京这番话,可以说是实话实说了。
“你是在赌,赌我会将心比心?要是你想错了,赌输了呢?”黑衣观音问他道。
“每个人的一生,从在娘肚子里开始其实就已经在赌。最开始,大家赌的是出身。打第一声啼哭开始,人生的第一次赌局便有了胜负。人生的贫富贵贱,打这一刻开始就有了定数。”白玉京往椅背上靠了靠,手里捧着茶杯说道。黑衣观音没有接话,只是那么看着白玉京,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既然我们打出生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能回头的赌徒,那么我又何妨不再多赌一次呢?这一次,我赌赢了。因为你还在这里听我说话,而不是人去楼空。”白玉京将茶盏放下,摊摊双手对黑衣观音说道。
“过几天,咱们就搬家。”白玉京见黑衣观音沉默不语,起身说道。
“公子昨日去求主上,结果如何?”白玉郎一觉睡到中午才起,魔礼海却是已经在外等了他个把时辰。见他醒了,连忙进屋问道。白玉郎摇摇头,拿起盆出屋打了一盆水洗漱起来。
“那公子接下来,作何打算?”魔礼海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接着问道。他觉得自己的宝,似乎是压错了。没想到白玉京,真的半点旧情都不念。
“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白玉郎擦抹着脸颊上的水渍说道。他准备劫狱的事情,没有告诉魔礼海。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他决定把话烂在肚子里。
“公子不如找个机会,带上夫人离开的好!主上刚才下令,三天内要将天机殿搬离此地。”魔礼海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帮白玉郎出主意了。因为目前看来,白玉郎几乎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难呐,土行孙如今专门负责看守圣地和大牢。想要从他手下带走我娘,谈何容易!”白玉郎将水泼到门外随口说道。这倒是句实话,因为他确实没把握能够从土行孙手下将尹春花给救出来。不过纵然困难重重,这件事他也非办不可。
“总会有机会的!”魔礼海低声说了一句。他没有说自己会帮忙,也没有说自己不会帮忙。这种模棱两可的答复,他觉得此时才是最适合的。
“嗯,总会有机会的!”白玉郎走出门,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说道。
“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雨呢!”魔礼海坐了没一会儿就告辞了。而白玉郎,则是又去大牢看望尹春花。天色愈发的显得阴沉了,一阵急风刮过,带起了一片飞沙走石。尹春花将衣服上的线头咬断,抖了抖折叠起来道。
“娘,他打算走了。”白玉郎靠在栅栏上低声说道。
“走了也好!”尹春花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后强颜欢笑道。
“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白玉郎起身,昂面迎接着空中开始砸落下来的雨点子道。
“好,你去哪,娘就跟你去哪!”这一次,尹春花没有阻拦白玉郎。母子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任由那狂风大作,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