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为了百草的事情,我们真的是给藏剑山庄添了大麻烦了。”程小凡听从了冷三刀的建议,决定打今日起就教庄客们修行之法。人间虽然随着科技的发达,灵气愈来愈稀薄,可是在藏剑山庄,灵气却是比别的地方要浓郁得多。就算这些庄客到最后依然不能跟天界中人相比,可是用来守护药圃应该还是可堪一用。程小凡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将后宅搬到药圃附近,今后也好亲自看护它们。程昱活动了几下手脚,低声对冷三刀说了句。
“或许,一切都是天命吧。谁能想到百草会在人间,谁能想到程庄主居然在灵气如此稀薄的情况下,将它们给培育起来了呢?百草不在人间,或者程庄主培育百草失败,你的伤也就无法可医。似乎在程庄主得到百草种子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结果。别想那么多了,尽快恢复你的实力,然后我们回去继续找白玉京的麻烦。”冷三刀拍拍程昱的肩膀对他说道。程昱是个厚道的人,他有个惯性替他人着想的思维在脑子里存留着。对于这一次求百草为自己疗伤,却给程小凡带来了麻烦的事情,他心里存有愧疚。
“不是因为我,白玉京也不会派人下来。他不派人下来,也就不会知道百草在藏剑山庄了。”程昱轻叹一声。
“这不是你的错知道么?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白玉京搞出来的。不是他复制出了黑衣观音,你也不会身受重伤。桃花庵也不会被毁。所以你不应该觉得愧疚,你应该觉得愤怒,是白玉京让我们走到了今天的这般田地。”冷三刀继续劝慰着程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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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是黑衣观音,桃花庵的那些姐姐们也不会...冷爷,知道么?当日我问姐姐们借了十条命。是她们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了争取到了把天狐之心还给嫣然的时间。”程昱的拳头紧紧握着,指关节一阵嘎嘣作响。
“这就对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主动招惹出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情发生?因为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努力修炼的吧程昱,等你的实力能够跟他们抗衡的那一天,就是你报仇雪恨的时机。”冷三刀抬手在程昱的肩头使劲捏了捏道。
“你好生休息,我先去教我那个徒弟去了。”见程昱想通了,冷三刀随即告辞而去。
“米兔!”目送冷三刀离去之后,程昱忽然郑重的对身旁的米兔招呼道。
“嗯?”米兔有些不解的看着程昱。
“这个给你!”程昱从怀中摸出玉瓶,塞进米兔的手中说道。
“百草丹?”米兔拔掉玉瓶上的塞子朝里看了一眼,然后面带诧异的道。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有百草丹能够修复你的修为。前几日没有给你,不是我小气。而是我不确定百草丹到底有没有作用。现在我能肯定它确实是有功效了,你吃了它,就能恢复你以前的修为。今后,咱们一起回去找那些狗贼们算账。”程昱走到门口,看着天上太阳眯着眼说道。
“不不不,这丹药太珍贵。反正我的修为也不高,使用百草丹太浪费了!”米兔闻言连连摇头,将手里的玉瓶塞回程昱的手里说道。一枚百草丹,相当于多了一条性命。她觉得这种神丹留在程昱这里,比让她吃了更有价值。
“你做什么程昱!”程昱没有跟米兔过多废话,抬手在米兔身上一点,当时就让她动弹不得。尽管程昱现在体内的修为薄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用来对付毫无修为的米兔,还是绰绰有余的。米兔定在原地,看着程昱倒出了那枚百草丹朝自己嘴边送着,眼中闪过了一抹感动道。
“没工夫跟你这娘么废话!”程昱伸手捏开了米兔的嘴唇,将百草丹就那么塞进了她的口中。神丹入口即化,此时就算米兔不愿意吃,也没有用了。因为那股化开的药液,已经顺着她的咽喉流入了腹内。
“我出去走动走动,你留在这里好生修行吧。”过了几秒钟,程昱才抬手恢复了米兔的自由。冲她笑了笑,程昱背着手朝门外走去。
“难怪嫣然愿意将她的天狐之心给你,像你这么傻的人,真的很少见呢!”看着程昱的背影,米兔咬咬嘴唇自言自语着。药力开始挥发,米兔知道此时不是惺惺作态的时候。急忙将房门关好,翻身上榻之后盘膝运起了卯兔的功法,开始引导着那些药液修复起自己的丹田和经络起来。
“老程,恢复得怎么样了?”程小凡从庄内挑选了60人,打算让他们从浅显的道术开始修炼。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从天组退役下来的。对于道术这种东西,接受的能力要比小白们强得多。正传授口诀之时,听见脚步声传来。程小凡一回头,便看见了正在散步的程昱。
“小程,已经初见成效了。多谢你的百草,没有它,我怕是永远都恢复不了。”程昱对程小凡抱拳郑重说道。
“你看你又来了,我都舍得拿出来,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正好你来了,我这些弟兄不擅长使剑。要不你教他们几招浅显的拳脚?也好方便今后弟兄们抵御外敌之用!”程小凡是刻意要求程昱教庄客们功夫的,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程昱才不会觉得欠自己太多。
“好!我如今修为浅薄,只能教他们几招花架子。至于练成什么样子,就只能靠各人的悟性了。”程昱闻言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拳脚不比兵刃,功夫修炼得不到位,是打不到人的。但是大家都是藏剑山庄的精锐之士,所以我们的目标不应该仅仅定在打到人这种阶段。一旦需要诸位出动,就证明外地已经侵入。这个时候,咱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打死对方!”在天界待了一年,程昱的心态也跟天界中人毫无两样。要么不打,打就打死。因为留下对方的性命,是对自己的性命极大的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