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们是同一个阿玛额娘,同一个祖宗,尉迟含都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领情之人。
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尉迟含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猛地一跺脚。
“嗷~~”
凄厉的惨叫,一瞬间自她唇中溢出;下意识一把抱住右腿,如同兔子般,在原地蹦跶,试图缓解脚踝处的疼痛。
然而……
蹦跶了数圈,脚踝处的疼痛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因为疼痛,额头溢出一层细细冷汗。
垂首。
入目,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路上扔一块石头?”尉迟含欲哭无泪。
她怎么就好死不死,一脚跺在石头边,扭了脚?
先是被打,如今又扭了脚,她今日是不是不宜出门?
尉迟含相当怀疑,她今日是霉星高照。
不然,怎会倒霉到如此地步?
正当她一个人自怜自哀之际,不远处的小路上,行来一抹挺拔身影。
听闻动静,尉迟含立马抬眸望去。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面如冠玉,身上有股与自家兄长们,格外迥异的书生气。
“好像……有些眼熟?”尉迟含嘟囔,歪着脑袋盯着一步一步行近之人。
魏逸楚在她半米开外,顿住步伐:“姑娘可是有事?”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尉迟含不回反问;越瞧,越觉得对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魏逸楚望向她的目光,隐约发生些许微妙变化:“姑娘这是……搭讪?”
虽然平日里,见到他面红耳赤的女子不在少数,但她却是第一个,如此直白与他搭讪的女子,一时间,使他隐隐有些不自在。
尉迟含面色微黑:“我像是那么饥不择食之人吗?”
“……”魏逸楚。
这比喻,是不是有些不恰当?
“我是真觉得你眼熟,但又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尉迟含郑重解释,以表清白。
然而……
待对上他越发微妙的眼神,尉迟含抬手拍了拍额头,有种越描越黑的错觉。
“算了!你还是走吧!”为避免自己无缘无故落个色女的头衔,尉迟含果断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别挡在这儿碍眼。
魏逸楚未动,眸光落与她右腿之上:“你受伤了?”
“与你无关!”尉迟含烦躁的再次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人。
魏逸楚虽不明白,好端端的,她为何说翻脸就翻脸,但见她好像真的受伤了,也不好就这么一个人离去:“这儿离宴会场里有些远,不如,我送你过去!”
“你真罗嗦!”尉迟含吐槽,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单腿蹦跶至不远处的亭子内坐下。
魏逸楚在原地停顿几个呼吸,迈步,跟了上去:“姑娘……”“我不想回去,就想一个人在这儿静一静!”不待他话音落,尉迟含已先一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