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才压低嗓音道:“大皇伯父早间年,试图弑父篡位,最终被三皇伯父平定,皇爷爷虽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却也削去他太子之位,贬为庶民,终生囚禁与宫外的庸钊府内,而大皇伯父的几个孩子,也因此受到牵连,其中被迫害最深之人,应属胤哥,因身为庶子,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小小年纪的他,做尽下人的活,做不好还会遭受殴打与谩骂,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几年,直至皇爷爷允许他们入宫,并拨一干丫鬟奴才们前去伺候,他受欺压的日子才算结束,不过因为那几年所受的非人折磨,即便后来日子好了,他见到大皇伯父的嫡出子女,仍旧唯唯诺诺,像是
刻在骨子里般,直至近几年,才渐渐有所好转!”
陆子遥不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不过看他方才那白衣飘飘,儒雅的模样,还真看不出,他骨子里的唯诺与那低人一等怯弱的心态。尉迟含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般,笑道:“胤哥虽是庶出,但勤勉上进,早几年便入朝为官,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皇爷爷颇为欣慰,早些年便重新赐他一座府邸,他现在也算是自己府中的小老爷,自然不会再
像从前那般,行事作风,皆要小心翼翼的看别人脸色行事!”
“如此说来,他还挺上进!”没有一如既往,沉浸在过去的事情中无法自拔,反而通过自己的努力,活出了尊严与光明的未来,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爷爷也时常夸他上进!”尉迟含支着下巴,如实道:“若不是因为他是庶出,说不定朝中众臣,支持他成为未来储君之人,会不在少数!”
“听你的意思,朝中还真有支持他之人?”陆子遥也来了兴致;暗自寻思着,难道他娘亲的母族,地位也颇为显赫?尉迟含颔首:“胤哥的母妃,是周侍郎的嫡女,当初之所以愿意屈身为侧,也是因为大皇伯父乃是太子,但只可惜她红颜薄命,在大皇伯父出事后不久,便病死了;而如今胤哥能力卓越,他娘亲母系一族之
人,自然会选择扶持他!”
“如此说来,他岂不是与曾经欺辱过他的嫡出兄长成了政敌?”若真是如此,那么争夺皇位的戏码,岂不是相当精彩?
“政不政敌我不知道,反正胤哥应该不会拥护锐哥为太子!”尉迟含平心而论,随后,砸了咂嘴:“朝中的风向,不是我们这些弱女子所能看懂,所以,别白白浪费脑细胞了!”
“人每天大约要死上十万个脑细胞,所以说,不用白不用!”陆子遥对答如流。
“……”尉迟含一脸怀疑的瞅着她:“……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
“姐!我不服墙,就服你!”这样的妙论都能编造的出来。
陆子遥自然看得出她的不信,没有解释,却也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
如她而言,朝政风向万变,岂是她们这些弱女子所能窥破。
“人好像都进来的差不多了!”尉迟含扫视一眼,越发熙熙攘攘的宴会场地:“你瞧她们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而单薄,也不怕把身子冻僵了,待会比拼才艺的时候,发挥不出正常水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你怎么穿的这么厚?”尉迟含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