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疯狂的找她,却始终找不到……那一刻,我才突然悟出一个道理,世界上那么多人,凭我一己之力,又如何救得过来?如果我连自己身边所爱之人,都顾及不上,又谈何救天下苍生?”
萧沫歆默。
的确,连自己所在乎之人都保护不了,又谈什么理想,谈什么抱负?
“我不敢走远,不敢让我们之间最后的牵连,真的没了……所以,在找她的同时,我不断的研读医术,尝试着多不胜数的法子,试图救醒我们的孩子……”
“那后来呢?孩子醒了吗?”萧沫歆询问。
“醒了!在凝儿离去半年后……”在说到‘醒了’二字时,薛勋杰眼底隐约划过一抹欣慰:“……后来,我就一边带着孩子,一边寻找凝儿,可十几年过去,都没有寻到她的踪迹,我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到她来了……直至后来,我采草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抹身影,我不敢确定,是否是她,就一路的悄悄尾随至此,待发现真的是她后,我高兴的无以复加,可她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冷冷的关上房门……”
“紫凝前辈应该是恨你吧!”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是啊!她恨我,恨我当初不顾她的恳求,决然离去为他人看诊;恨我在她人生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从而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薛勋杰呢喃,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可对于我来说,她恨也好,仇视也罢,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瞧着这样的她,萧沫歆真不知是该骂他,还是该同情她。
女人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走上一圈,那个时候,心里必然是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在房外等着她,陪着她。
可他不仅不陪伴,还决然的离去。
这样一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绝非良配;但换而言之,这么多年来,他苦苦的寻找,苦苦的思念,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着一个孩子,对于他的惩罚,也算是够了。
“那你为何不将你们的孩子一并带来?也许,紫凝前辈看到你们的孩子,就原谅你了……等等……”萧沫歆像是猛然意识到什么般,瞳孔微微放大:“……会医术?姓薛?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薛神医?”
薛勋杰瞧了她一眼,显然没料到,她会单凭这两点,猜出他的身份,慢三拍颔首。
“我的天呢!”萧沫歆抬手,拍了下脑门:“你女儿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看来我这次,必须要帮你们一把,权当是报恩吧!”
薛勋杰听闻到‘女儿’二字,眉头瞬间打结:“你怎知青儿是女子?”
“我又不瞎,再者,不出意外的话,你女儿很快就要成亲了,你最近赶回去,应该还能赶上她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