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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不远处的冷静妍闻言,眼眶中的泪水流的更急,她没料到,他会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来换她的平安。
她想要告诉他,她不值得他为她这么做,可此时此刻,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唯有眼眶中悔恨的泪水,一颗颗滑落。
丁现铧心头一震:“生儿!你在威胁阿玛?”
“如、如果阿玛要这么认为、认为的话,孩儿、孩儿也不否认!”丁长生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内的力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大夫心头一跳,知晓他的情况越发糟糕,必须马上止血治疗:“丁大人!令公子的情况不能再拖,再拖下去的话,哪怕华佗在世,也回天无数!”
丁现铧深深望了眼,执拗扣着他手腕的儿子,咬牙:“只要你活下来,阿玛就答应你,放过她!”
“好、好!”终于等到了这个答案,丁长生唇畔慢慢溢出一抹苍白笑意,下一秒,扣着他手腕的指尖垂落,眼睑也随之缓缓的合上。
“生儿!”丁现铧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丁大人!厢房内的人太多,你们先出去,留下一名稳重的家丁帮老夫即可!”大夫挤至丁长生身侧,一边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他胸口被鲜血染透的褥衣,一边头也不回的对丁现铧道。
“我不走,我要留在……”
“阿玛!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一直立于人群中的丁玉尔,红着眼上前轻轻拉扯着自家阿玛的衣襟:“我们在这儿只能干着急,还会影响大夫替哥哥处理伤口,所以,我们在门口等,这样既不会影响大夫,还能第一时间知道哥哥的情况!”
若是可以,丁玉尔也想陪在床侧,第一时间了解自家哥哥的情况,可她相信,既然大夫这么吩咐,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丁现铧衣袖中的指尖紧了紧,狠狠咬了下牙,侧目,对着一旁家丁吩咐:“你留在这儿给大夫打下手!”
“是!”
丁现铧没敢再看一眼床上,仿若没有生息般的儿子,转身,快步行出厢房。
他怕自己再多留一秒,便会无法狠下心的离开。
丁玉尔随后转身,向着厢房外行去,待经过仿若雕塑般,怔怔站与原地的冷静妍身边时,抬手,将她一并拽出厢房。
最后一名自厢房内行出的家丁,顺手关上房门。
“冷静妍!我自认为我们丁家带你不薄,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杀我的儿子,你还真是该死!”丁现铧咬牙,愤恨的嗓音,自唇中溢出。
冷静妍身子晃了晃,苍白唇瓣哆哆嗦嗦好一会,才总算是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我……的确是该死!”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成全你!”话音落下的同时,丁现铧大手一挥:“把她拉出去,乱棍打死!”
“是!”众家丁应声,迈步,便欲上前抓住冷静妍。
丁玉尔见状,急忙上前,张开手臂,将她护与身后:“阿玛……”
“事到如今,你还准备护着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厉声斥责,已自丁现铧唇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