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话说回来,灼华为什么不愿意继承魔皇之位啊?”
子归:“可能,少主觉得继承了魔皇之位后,他睡美容觉的时间会变少吧。”
邪九凤:“……”
子归:“……”
异度魔界什么的,易主吧!
是夜。
邪九凤只身来到花妖幻境,赤炎和穆桑的两座水晶墓碑在月色之下,散着点点银光。
“赤炎,我来看你了。”
虽然鄙视归鄙视,可邪九凤也不是不能理解灼华。
毕竟,她到现在为止,也没将心一跳的结晶拿给凌云夜不是么?
如果说灼华是在逃避,那她眼下又和逃避有什么两样?
垂了垂眸,邪九凤指尖划过神农戒,心一跳凝聚成的血红琥珀静静躺在邪九凤手中,与周围的遍地莹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邪九凤深吸了一口气,将血红琥珀放在赤炎的墓碑前,旋即拧开腰间的酒壶,烈酒洒在赤炎的墓碑上,渐渐浸透了心一跳。
“为什么你要把这东西给我。”
邪九凤扯了个苦笑,有些不满:“你说,如果穆桑要用我的心一跳去救一个男人,你会给吗?”
“……”
静夜无声。
邪九凤看着酒水一点点渗入雪地,留下一条凹痕,落寞一笑,她在妄想听到什么呢?
赤炎的魂魄,早就转生了,不是么。
沉叹了一口气,邪九凤将心一跳的结晶重新握在手心,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挖个洞把它埋了的瞬间,却忽闻一阵笑声从头顶传来。
眸心一冽,邪九凤立刻将心一跳收回神农戒:“这笑声这么贱,想来除了赤辽国师贺兰承,普天之下,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邪三小姐当真是好聪明呢。”
说话间,就看贺兰承从枝头跃下。
贺兰承依旧是邪九凤印象中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骑装偏给他穿出几分孩童稚气。
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下,是连鬼怪都避之不及的灾祸之心,贺兰承笑眯眯的将视线落在邪九凤指尖的神农戒上:“邪三小姐有好东西却不告诉凌云庄主,凌云庄主要是知道了,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邪九凤眉眼之间渐染了一层阴霾。
贺兰承如何知道凌云夜在找心一跳?
像是看透了邪九凤的心思,贺兰承噗嗤一笑:“凌云庄主在北冥幽州的慈悲海安置了一只水晶棺,里面冰封着一个女人,这事儿连吾唯一都知道,本国师如何不知呢~?”
邪九凤翻了个白眼,又来了。
是不是她家阿夜实在是太优秀了,这群人实在找不到什么黑点,就只能用这一个理由翻来覆去的抹黑他?
哼!
邪九凤耸了耸肩:“啊、是吗,所以贺兰国师想和凌云夜说什么?还是你觉得凌云夜会因为我这儿私藏了一只心一跳、这么丁点大的屁事迁怒于我?”贺兰承眸子怔了怔,旋即也不知真的惊愕还是装出来的,只见他端着一副讶异的模样:“你、都不想知道凌云夜费尽心思想想复活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