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一股股痛感逐渐浮上心头。
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来,而与此同时,神农戒中那朵原本就含苞待放的情花如同受了什么刺激,不断向外挣扎着舒展着花叶,可就在它完全绽放的前一刻——
“小流氓!”
天不孤及时从天而落,老人家眸心一紧,当机立断一手刀砍在邪九凤后颈,让人先暂且陷入昏睡。
轻啧了声,天不孤眸心闪过一抹狠厉,对着空旷的静野狠狠道:“滚出来!”
“哎呀呀,你这般暴躁,若是不小心让仙尊瞧了去,仙尊疑心病重,怕不是要怀疑你倒戈去了凌云夜那边。”
天不孤话音方落,就看下酆都轻笑着从天上飘了下来,这鹤发童颜的道士探了探邪九凤的鼻息:“急血攻心,多亏了你方才那一掌,不然她怕是要走火入魔了。”
“你让老夫引她至此、便是让她亲眼瞧见这一幕?邪九晔人呢?”
天不孤双眸充血,周身杀意凌然,他的徒弟、他心疼!
下酆都与天不孤虽然都为那个“仙尊”做事,可下酆都到底是有些畏惧天不孤的实力,赶忙讨饶:“你可别迁怒到我身上,这事是仙尊亲自安排的,我只不过是帮他老人家传个话而已。”
“你说是仙尊亲自……”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天不孤拧眉道:“难道、挖了邪九晔心这事,不是凌云夜的意思?那个齐子茗、是被仙尊附体了的?”
诚然。
生魂既然可以俯在物件上成为魂器,也可以俯身在人身上,夺舍了他人的意识。
只要生魂足够强大,就算被附体的是容器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只能乖乖的变成傀儡。
下酆都虽未干脆利落的承认,却也并未否认,只是将话题扯了开:“至于那个邪九晔,似乎在受了仙尊一击后便直直摔下百丈崖,不过我并未找到他的尸体,想来,该是恰好被百丈崖的归一巽风吹得支离破碎、尸骨无存了。”
归一巽风,游荡在百丈崖附近的一种怪异气流,只有在深秋初冬之时方会出现在百丈崖附近,若功力不济被这股气流缠上,便会被气流吞噬,消磨得连个骨渣都不剩。
天不孤啧了一声:“仙尊此举虽是为了对付凌云夜、可也不必做的这么决绝!无论邪九凤还是邪九晔都与曾经的那件事毫无关系,只不过是被凌云夜看中,便要承受如此苦痛?这对她公平么!”
“公平?”
下酆都似乎被踩了尾巴,眉角扬得老高:“天不孤,你是不是被你的小徒弟迷了心神了?你可还记得凌云夜千百年前对仙尊做过什么、可还记得他是如何将你我二人还有一干上仙、上神诛灭登仙道的?”
“……”
天不孤牙关紧咬,这件事他怎么可能忘记、可这事与邪九凤从头到尾都没有关系!
“你这时候和我说公平?他凌云夜当初怎么不和仙尊讲公平?”
下酆都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其中,对凌云夜的恨意直入骨髓:“你今日之言语,我便当什么都没听见,可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仙尊,你我二人早就被一同灭了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