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状态。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问道:“伯宁,你说得可是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满宠面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说:“下官怎么敢用谎言欺瞒上差?所言当然是句句属实。”
“伯宁,既然你说曹将军是领兵出城去迎接陈太守,那为何太守府的守卫,会将本太傅扣留在此,不准本太傅离开呢?”
“太傅,这其中一定手下人自作主张,待下官为你出心中的一口怨气。”满宠说完,吩咐身边的队率:“来人啊,把太守府的什长拿下,杖二十。”
队率答应一声,带人上前把什长抓起来,拖到一旁,就噼里啪啦地开始行刑,打得什长惨叫连连。
马日磾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听不得这样的动静,便朝满宠摆摆手,“伯宁,此事到此为止,本官也不想追究。明日还是你亲自带人,到城外去迎接陈太守吧。”
“下官遵命!”
送走了马日磾之后,满宠来到了内堂,见到了正在生闷气的曹仁。
“马日磾那个老鬼走了?”曹仁气呼呼地问道。
“回曹将军的话,他已经回驿馆了。”
“虽说今日冀州兵马大胜之后,没有乘胜追赶,但他们明天肯定会抵达东郡城下。”曹仁满脸愁容地问:“满先生,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城内的守军经今日一拜,已无斗志。”满宠轻轻地摇摇头,说道:“若是等明日冀州大军一到,恐怕就会不战自溃。”
对于满宠的这种说法,曹仁丝毫都不怀疑。刚摆出八门金锁阵时,他觉得让冀州兵马全军覆灭,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阵法被破之后,曹仁就变得悲观,别说城内只剩下三五千兵马,就算有一两万,他也不觉得能守住城池。
他一把抓住了满宠的手臂,着急地问:“满先生,吾该如何处置?”
“只能连夜弃城而走,前往陈留投奔主公。”
“弃城?”曹仁被满宠的话吓了一跳:“我大哥把东郡交到我的手里,若是丢掉了,该如何向他交代呢?”
“曹将军,”见曹仁到此刻还犹豫不决,满宠便正色说道:“陈公台是朝廷任命的新太守,若是将军不想背负叛贼的骂名,明日他到来之际,就不能闭门不纳。与其到时也保不住城池,不如早点离开,赶去与主公汇合。”
“若是我家兄长责备,该如何应付?”
“将军可以自缚请罪。”满宠说道:“主公仁厚,绝对不会为难自家兄弟,到时你就可以化险为夷了。”
听完满宠的这番话,再想想自己兄长的为人,曹仁猛地站起身,叫过一名心腹,吩咐他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连夜离开东郡。
三更时分,曹仁、满宠带着二十多名心腹,悄悄离开了太守府,命南门的守门兵丁打开城门后,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次日午时,陈宫、高览所率的兵马到达东郡城外,原以为曹仁会闭门坚守,谁知却见城池四门大开,太傅马日磾带着东郡太守府的官吏出城相迎。
陈宫连忙下马向马日磾施礼:“见过马太傅!”
“陈太守,”马日磾扶起陈宫,笑呵呵地说:“曹仁、满宠昨夜已趁着夜色逃走,本太傅亲自带人接你入城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