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韩湛出征的文武们,早就猜到接风宴散了以后,韩湛肯定会召集议事,因此在宴会上都没有饮酒。而留守的文武却不知道这么多,大多数都喝得酩酊大醉。就连长史荀彧坐在自己座位上,也是昏昏欲睡。
见到人都到齐了,韩湛开口说道:“诸位,今天本侯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来,是有要事相商。”
“主公!”韩湛的话刚说完,荀彧就站起身,有些大舌头地说:“主公刚刚回到京师,一路鞍马劳顿,若非紧要之事,不如明日再说。”
“长史稍安勿躁,先请坐下,听本侯把话说完。”刚刚在城外时,因为周围有朝廷的文武官员,有些事情韩湛无法告诉荀彧等人,此刻在自己的府邸,面前都是自己人,就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等荀彧重新入座后,韩湛继续说道:“本侯之所以在圣上的接风宴散了之后,召集尔等议事,是因为朝中有人试图对本侯不利。”
“什么,朝中有人欲对主公不利?”韩湛的话把留守的诸文武吓了一跳,除了知道内情的沮授,其余的人莫不大惊失色。田丰站起来,试探地问:“主公所言,是有真凭实据,还是听他人所言?”
“本侯所言,自然是有真凭实据。朝中有大臣暗中勾结外臣,试图攻击回师途中的大军;更有甚者,甚至派出了刺客,事先在大军扎营的地方挖掘地道,等天黑之后,潜入寝帐行刺本侯。”韩湛说完,没有理睬留守文武的表情,而是扭头吩咐站在身后的罗布,“把刺客的供状,以及曹太守的书信,交给列位大人浏览。”
罗布答应一声,从韩湛的身后走出,将早已准备好的书信和供状,交到了长史荀彧的手中。满脸疑惑的荀彧接过了东西,只翻看了几眼,便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岂有此理,这帮朝臣真是欺人太甚……”
留守的诸位文武官员,看完了曹操的书信和刺客的供状,知晓了朝中大臣的阴谋,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张郃站起来,抱拳对韩湛说道:“请主公下令,某愿意领兵去把这帮朝臣都抓起来,交给主公明正典刑。”
荀彧在看完书信后,酒已经被吓醒了,虽然他对那些朝臣的举动深恶痛绝,但听到张郃请令,要去捉拿那些在背后暗算韩湛的朝臣,连忙站起来制止道:“儁乂将军稍安勿躁,此事牵扯甚广,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会是一场血雨腥风。不如从长计议,想一个稳妥的办法。”
“荀长史,”见荀彧站出来反对,张郃不禁迟疑了片刻,然后毅然说道:“这帮朝臣既然已经有了铲除主公的念头,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一旦等他们成了气候,再想除掉他们,恐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儁乂将军,你且坐下。”韩湛等张郃说完后,开口说道:“这些朝臣手里无兵,就算想对付本侯,也只能依靠外力。只要我们派人严密监视他们,让他们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他们就成了拔掉牙的老虎,成不了气候了。”
张郃见韩湛似乎对此事已有考虑,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他抱拳施礼,然后便重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