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边上的冲锋校尉吴景澄笑嘻嘻的跟着李元霸身后:“这战马自从离开将军以后,就没有人敢骑乘,相识冥冥之中自有天数,知道将军终有一日会再返战场一样。”
李元霸把千里一盏灯从马厩中放了出来,亲自给千里一盏灯上了马鞍、辔头,然后翻身上了马。
“啾啾啾——”
战马嘶鸣声震天动地,人立而起,吴景澄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大笑道:“好马儿!”
“开门!我要出去溜溜马!”李元霸大声喝道。
左右的侍卫急忙打开了大门,千里一盏灯嘶鸣一声,打着响鼻吭哧吭哧的跑了出去。
成都的街道上无比繁华,李元霸战马小跑着,直接出了成都东门,顺着官道上狂冲了起来,这一口气跑出了十多里路,人马都流了汗,李元霸方才轻轻地拍了拍马背,千里一盏灯缓缓地停在江边上。
李元霸下了马,用脑袋亲昵的低着马脸,两者虽然是不同的生命体,但是却像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昵。
人可以感受到马身上的感情,马也可以感受到人身上的情义。
但凡是养过马的人,都会说这样的一句话:马通人性。而当方式上过战场的骑兵,无一例外都会把战马视作自己的战友。
李元霸牵着马缓缓的走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些话:“老伙计啊,咋们又要上战场了,丢下你一个在成都,是我不对,夫人也想你,你不知道吧?”
李元霸在碎石滩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看着滚滚东去的江水,眼神忧郁惆怅:
“爹死了。”
“大哥死了。”
“二哥死了。”
“三哥也死了。”
“侄子都死了,侄女们一个都没有留下来,都死了。”
“只有我活着,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李元霸把手放在江水中,怪笑道:“二哥说得对,他是用自己的命换回我的命,我要是不好好的活着,暗真的是谁都对不起,二哥啊,你放心吧,元霸会好好地活着开枝散叶,老李家的人不会死绝。”
战马绝尘而去,只留下浅滩上的马蹄印和一个壮汉留下的泪水。
泪水落在江水里,瞬间被稀释到无限小,最后完全没有了。
邓禹看着自己面前的李元霸,多少有些羞愧之色,李元霸却非常大度,走上前去用手拍了拍邓禹的肩膀:“有没有兴趣,来我手底下做事情?回到咸阳城以后,我定然会接管那十七万人,我已经有了南海先生,现在还差一个能统帅大军的人物。”
邓禹泣不成声,蹲在地上,抱着李渊的大腿痛哭了起来。
能在秦这个国家找到一些归属的感觉,无论对于谁人来说,都是非常愉快的一件事情。
赢无敌非常大方,至在李元霸表露了心思以后,直接就把邓禹送给了李元霸。
从成都越过秦岭,然后来到关中,注定不会是寂寞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