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命的活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但是朝前是死路一条,他们也不能跪地投降,如果一旦跪地,很快就会被后面涌上来的人流踏死、杀死,所以,唯一的生路,就是脱离战场。
跑在前面的流民猛然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转身就往回跑去,他们挥刀向挡在他们前面的人砍去,希望藉此杀出一条生路。
敌人的阵地前面出现了大规模自相残杀的混乱局面。
借着这个机会,新村的士兵很们快地撤退到第二道土墙后。大家躲在土墙后,稍作休息。
此时,第一道壕沟前的硝烟已经散尽,只见张献忠的军纪队挥舞着大刀,朝着往回跑的流民一阵猛砍,这些流民纷纷被砍倒在地,流民一看回路已被封死,只得嗷嗷嚎叫着,掉过头朝第二道防线冲来。
看着前面的流民又踏着同伴的尸体,黑压压地一片,如蚂蚁搬翻过土垛,有些人被后面的同伴推搡着,站立不稳,摔在土垛下,又成了人肉脚踏墩,土垛前又垫起了一堆堆尸体。
祁大勇指挥若定,随着一声声“射击”指令的发出,跑在前排的流民又是一排排地倒下,射击了第二轮过后,祁大勇命令火.枪兵先撤入第三道防线后,只留下长矛兵对付涌上前来的流民,第二道防线前的壕沟内很快又就被尸体填满。
新村的长矛兵大多是像许多水一样,是临时征召进来的辅兵,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对付如此多的敌人,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直觉得胳膊发酸发麻,身子发软,但大家还都拼劲全力刺杀。
此时,已有一些敌人冲翻过了土墙,冲进新村的阵地,与长矛兵展开近身肉搏,长矛兵对付远距离的敌人有优势,可对付近身肉搏的敌人,再加上连续战斗体能消耗过大,新村长矛兵劣势尽现,好在新村士兵身体相对流民强壮许多,虽被流民冲阵,但伤亡并不大。
眼见阵地有被突破的危险,诸葛山珍主动请战,要上前杀退敌人。
祁大勇应允,诸葛山珍带领特务营,如狼似虎地加入到战斗里面去,特务营的战士们,个个武艺高强,手起刀落,与之对战之敌纷纷倒下,不多久,就将突破阵防的敌人都砍杀一干二净。
穆晓娥带领的救护队迅速将新村伤员抬到战地医院,由张郎中作简单的伤势处理,一些重伤员,则立刻转移到十三里桥后方医院,由吴有性和朱济世负责处理。
前线战况不断地传回到张献忠的军营大帐内,张献忠由先前的踌躇满志,到充满疑惑,到后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新村的战斗力如此之强,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张献忠的随队流民已经死了四五千人,夹杂在其中的军纪兵也损失也有一二百人。而新村的士兵伤亡却寥寥无几。
通过初次交锋,他领略到新村的厉害,新村的战斗力比起之前交手的官兵们,战斗力要强上许多倍。并且在新村的宣传攻势下,流民们有临阵倒戈的迹象。
更令他最为胆寒的是,新村的火.枪比起官兵的鸟铳,杀伤力要高得太多,只要被火.枪击中,几乎无幸存者,且没有炸膛自伤者,新村的鸟铳似乎能够连发,火力没有间断,如果新村火药充足,只怕再多的部队,也不够其击杀。不单是张献忠感到惊异,就连久经杀场的祁大勇,第一次见火.枪在战场上发挥如此大的威力。在内心也不禁赞叹道:“好个犀利的火器……”如果火器的弹药充足,别说张献忠的一万多人,就是有十多万,只怕也奈何不了新村。
不过张献忠还是从新村间歇性停火中嗅出了些什么,他判断,要么弹药不足,要么火.枪存在缺点,才会间歇性熄火。他决定调整部署,他不但要得到新村的粮食,还要夺得新村的火器,他敏感地意识到,如果能够得到新村的火器,他的战斗力将会大大提升。
他不想将战斗时间拖得过长,没了粮食补给,再加上晌午烈日,会消耗士兵的体力,弄不好,整个大军会不战自败。
新村守在土堆后的长矛兵,随着不断地刺杀,体能消耗极大,动作逐渐迟缓下来,流民越来越多,不断地有人冲进阵地,幸亏特务营补位及时,才将冲进来再度杀退,可是新村不断地有人伤亡。
这些辅兵,大多数是临时征召进来的,并没有经过高强度训练,许多水就是长矛兵之一,他只经过极为简单地长矛刺杀训练,可频繁地刺杀,使用的劲道不均匀,只是使用蛮劲,感觉两只胳膊酸疼。
刚开始时,他还有恶心的感觉,慢慢地,就麻木了,机械地刺杀靠近土墙的流民,这对他心理和体力,带来极大地挑战。
就在他快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山下吹响了号角,敌人入潮水般退去。退守在新村第一道防线的土墙后,许多水顿感一松,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