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十一点钟时,还没有动静,众人渐渐放松了下来,胖子已经打起了哈欠。
“你是不是蒙人的?”我问那矮子。
“没胆量就走。”
“白虎,我操你大爷,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阿冷,这小子就是想拖延时间,还是得逼供!”胖子又来劲了。
我心里想,由胖子去吧,不让这矮子吃点苦头,看来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摆了摆手,胖子‘嘻嘻’一笑,把拐杖一挥,“黄毛,把这小子的上衣脱了,我先给他活动活动筋骨。”
晨星眉头一皱,“阿冷,我们出去吧。”
我别上屋门,和晨星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宅院里传来矮子的惨叫声。我心下好笑,那俩‘残疾人’不知怎么折腾的。
忽然,外面起了风,并且有密集的雨点落下来,晨星拉着我钻进了车里。又等了好一会儿,外面还是没动静,看来那矮子是骗人的,希望胖子能从他嘴里套出真相。
百无聊赖中,我取出那些纸皮摆弄着。
忽然,晨星碰了我一下,“阿冷。”
“嗯?”
“附近有东西。”
我心里一惊,急忙朝车窗外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就这样扫来扫去,忽然,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正急速朝这边而来,晨星也看到了。
“是不是他?”我问,看身影像是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去感觉,那种感觉就不见了。”
那人离的渐近,朦胧间,只见他好像穿着一身宽大的雨衣,难道是卢有顺?我紧紧的握着晨星的手,轻缓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里。
越来越近,我眼前蓦地一花,那人不见了,凭直觉,我感觉他好像蹿进了宅院里。
“把车门锁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有情况就开着车跑!”
“我,我开不很好…”
“没事,晚上没人,撞了房子我担着!”
交待完以后,我迅速下了车,冲进了宅院里。
屋里亮着灯,门还是关着的,我瞪大眼睛,电一样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进到屋里,只见那矮子赤着膊,身上全是淤青,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怎么了?”我眉头一皱。
胖子擦了把汗,说:“这小子真是又臭又硬啊,受不了我的分筋错骨手,晕了。”
黄毛笑道:“冷哥,你也练练,我他妈要不是胳膊断了一根,肯定练死他。”
“别练了。”我眉头紧皱,“我刚才看到好像是那个卢有顺来了…”
“卢…卢…”胖子哆嗦了几下,拖着石膏腿就往床底下钻。
黄毛吞了口唾沫,“人…人呢?”
“我也纳闷…糟了!晨星!”
我正要往外跑时,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飞了过去,紧接着,‘啪’的一下子,屋里的灯泡炸了,胖子和黄毛吓得怪叫。
我一回身,只见屋门口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貌。
“你是谁?”我往口袋里探手一摸,抓出一叠符纸。
那人一动不动,鬼气森森的,屋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到了冰点。我将符纸用力朝他身上撒去,同时感觉一股大力朝我涌来,我往旁边一闪,感觉那人贴着我擦了过去。
我一跃来到门口,飞速拣起符纸,布了一个八卦阵,阵布完以后,我急忙往边上一闪,只见那人抱着矮子冲了过来,走到门口就停住了。我心头一喜,他果然怕鸡血符布的那个阵。间不容发,我摸黑奔到桌子前,伸手一摸,摸到了盛鸡血的那只碗,这里面兑有白酒。我回身一扬手,‘刷’的一下子,一碗鸡血全部泼在了那人背上。糟糕,这人穿着雨衣,可能对他不起作用。
“卢有顺,你今天跑不掉了,把皮脱了,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掏出手机,朝那人照过去,当他缓缓转过身以后,我太阳穴上的青筋猛的一鼓,这人不是卢有顺,而是一个穿着雨衣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