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步维艰,“大金牙”同“哭爹喊娘”都毫不犹豫的被段怡三人斩杀了。
他同那二人本事差不离,为何偏生他可全身而退?
段怡这是要让这天地之间无他立身之地,杀人诛心啊!
……
段怡不理会那陈忠原如何想,三人同每一次大战一般,一马当先朝着敌军中冲去,城楼之上祈郎中的战鼓擂得咚咚作响。
这会来边城的段家军,都是段怡从山南西道调来的赵准之的手下,那群攻打京都摆阵的弓箭手亦是在其中。
城楼之上的长箭射得并不频繁,没有那箭如雨下的壮阔场景,却是根根不走空,箭箭不虚发,每一根都会收割一条吐蕃军的生命。
段家军并不慌乱的冲上前去,比起愤慨的剑南军。
此番作为后军的段家军要稳重了许多,却是不着痕迹的叫那吐蕃大军入了阵。
段怡一路杀将而去,到了那日赞跟前,已经活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身上的甲衣上,都流淌着鲜血,“早前见了三个废物,还当是谁家祖坟没有埋好,生出了这般浪费米粮的狗东西。”
“今儿个瞧见你,终于明白自己想差了。你若是生得一个出息儿子,啧啧,你这头上还不绿得能养马?”
日赞一把年纪,位高权重,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你便是说烂了嘴皮子,被围的也是你边城,国破人亡的可不是我”,日赞倒是说得一口流利的京都话,比段怡那夹杂着蜀中方言的话语要标准了许多。
段怡想着,幽幽得瞧了日赞一眼,若是她说话也这般字正腔圆,是不是压起韵脚来,就要厉害许多?
日赞见她心不在焉,更是恨得牙痒痒。
“对于你带着三个儿子千里送人头的壮举,我还是十分赞赏的,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叫人做四个石像,朝着我边城跪着,你在头一个,你三个儿子在后头并排跪着,以示嘉奖。”
日赞在脑子中幻想了那般场景,脸上铁青,他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未见过这般会羞辱人的人!
他手上长剑使了十二分力气,朝着段怡面门刺去,只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却是听见他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声,“父王,救我!”
日赞脑子嗡的一响,陡然想起,朝着他们冲过来的可不止段怡一人。
他余光一瞟,却见那两个使大锤的已经战成了一团,你一锤来我一锤去。
打铁的脱不开身,自是没有人能够护住他那受伤的儿子延桑。
延桑本就擅长射艺,可谓是千步穿杨,可如今他受了伤拿不得弓,左手不能动弹,只右手拿着一把大刀,左闪右避,叫那苏筠打得狼狈不堪。
日赞暗道不好,段怡故意羞辱他,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好叫苏筠杀延桑。
他想着,提剑想要掉头,却见段怡嘿嘿一笑,“跑哪里去呢!放心,我是个好人,一定会叫你们父子四人在地下团聚的。先走一步后走一步,又有什么关系?”
日赞脱不得身,大喊道,“护住世子!”
他愤怒的看向了段怡,“我吐蕃大军数量远胜于你,任凭你再厉害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