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人了。”
程云儿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从地上起身。
“你喜欢的是淮山。”
李福全回想起刚刚她口中念叨的话,又想起了她以前见到淮山时那羞涩娇滴滴的模样,顿时恍然大悟!
“对,我就是喜欢他。”
程云儿踉踉跄跄,身子绵软的坐在了一旁的长凳上,头晕目眩的坐在了边缘上,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幸好被李福全及时拉了一把。
她十分厌恶的甩开他的手,提起柳淮山心痛且得意着。
“淮山他已经成亲了。”
李福全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两步。
“成亲了又如何?我就是给他作妾,总比给你做妻要好。”
程云儿摇摇晃晃的起身,十分轻蔑的看着他。
李福全平日里自知远远比不上淮山,可是被心仪的女子这么说,简直是往心头上捅刀子。
“那你前两日为何要答应呢?”
李福全转身要走,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再也挪不动了。
程云儿闻言咯咯笑了起来,“要不是那媒婆说是柳家托她过来的,我以为是柳淮山想要娶我,我怎么可能答应呢?”
她酒意上头,说的却全都是真心话,李福全受了莫大的侮辱,瞪大了眼睛向后退着,慌忙的跑了出去。
程云儿望着他的背影,一个人在屋子里摇摇晃晃的走着,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笑,满脑子都是柳淮山那健硕挺拔的身躯。
李福全出了门便如同那发狂的蛮牛一般,干瘦的身子接连撞到了好几个人,跌跌撞撞的想要去找淮山,可是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荡着程云儿那轻蔑的话语,他走到门口又掉头跑了。
他回到家中时见他娘亲正和村里的几个妇人坐在家门口有说有笑的,仔细一听好像是在说他的亲事。
李福全如行尸走肉般的低着头回了屋,待坐在门口的那几个妇人纷纷回了家去,他娘赶紧跑到屋内,见他正趴在炕上呜呜的哭着。
“福全啊,这是怎么了?这都多大了,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福全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心疼极了。
“娘,那些银子你还没动吧?”
良久,李福全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回神看向了她。
闻言,他娘摇了摇头,见他双眸红肿如核桃,哭的都快睁不开眼了,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的。
“没动,哪敢动,娘找的那几个人都在忙,恐怕要秋收后才能腾出手来帮咱们盖大屋了。”
说到这里,福全娘叹息一声垂下了头,这亲事成的还挺快,眼看着就在眼前的事儿了,可是家里房子太破旧,不知道怎么娶进来呢,怕人家姑娘会嫌弃的。
“那就最好了,也用不到了。”
李福全泪如泉涌,用袖子擦了擦,面色严肃的说道。
“怎么会用不到呢?你还得娶媳妇呢,那亲事不是都说成了,娘不是叫你多去走动走动,听说那姑娘没什么亲人,凡事都是亲力亲为的,你如今没什么事,多去帮衬帮衬。”
“亲事成不了,我以后不会去招惹人家了,只会让人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