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知县叫顾祝同,也是一个候补的官,这些年一直在京城,就是帮闲的料,由于书法写的好,在京城也卖些字,日子过的自然是比较拮据,之所以得到了候补,倒不是因为送了多少礼,其实是吏部偶然的机会。尤其是候补到神物县,可是一般人捞不到的,没有1o万两银子的孝敬,候补到神物县几乎就是不可能。但顾祝同有运气,吏部的几个大佬都有自己的人选,争来争去谁的不相让,就让顾祝同沾光了,就连顾祝同自己都没有想到。
顾祝同在京城也听说了,神物县是一个富县,一年知县下来就是几十万两银子的好处,据说能有1oo万两银子的例规银子。顾祝同候补神物县,心里可就乐开了花,就是吏部的几位尚书,都递过话来,只要顾祝同上任之后,别忘了孝敬自己,顾祝同就满满的答应了。
来到神物县之前,顾祝同就在京城去胡氏钱庄借了1o万两银子,作为自己的盘缠,又在京城花钱聘请了文案师爷与钱粮师爷,带上自己的家眷,就兴高采烈的来到了神物县上任。接着就是跟原来的知县吕延寿交接,顾祝同就打师爷交接,师爷一交接就乐坏了,神物县知县衙门果然是没有一文钱的亏空,账面上竟然有五亿两银子的存余,而且,每年的火耗银子竟然也有5o万两,今年下半年的火耗还没有收取,这可是把顾祝同给高兴死了。
交接很是顺利,吕延寿很快就上任去了,顾祝同就将神物县的主簿请了过来,问:“邢大人,这县里竟然有五亿两银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数目,没有实际的现银,也不在知县的银库里?”,邢满堂见知县相问,也就恭恭敬敬的回到:“顾大人,是这样的,神物县因为龙县丞大人主张修建新城,城里面积扩大了好几倍,就有了很多闲散的宅基地,龙县丞就主张卖给了县里的商人,县里的宅基地就抢购一空,就卖了五亿两的现银,这么多现银存在县里是不安全的,原来的知县吕大人就存进了胡氏钱庄”。
顾祝同就有心思了,这神物县城,还有一个厉害人物是县丞,自己来上任的时候虽然匆匆见了自己一面,并没有深交,看来是要跟县丞多多的交往,不然的话自己的这个知县就没法开展工作了。不过,顾祝同还有有些不明白,就问邢满堂:“刑大人,这五亿两银子都是知县衙门的,是怎么存的,是活期还是定期,能不能取出来?”。邢满堂:“原来的吕大人,存的是死期,五年的期限,每年只能取出一亿两,这是可以的”,顾祝同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我的天,每年一个亿,那可是一笔巨款,自己就是可劲的花,也花不了了。
可是,顾祝同的钱粮师爷一番话就给顾祝同泼了一瓢冷水:“顾大人,这神物县果然是巨富,有的事银子,可是,这都是官银,是不能动的,大人还是快些想想办法,先把京城借的银子换上,毕竟有一成的利息”。顾祝同一听,就觉得此时也是第一要务,就跟主簿商议,是不是把下半年的火耗收上来,主簿邢满堂自然是听知县的,就安排人就去了。
火耗银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收上来的,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淘换1o万两银子,先把胡氏钱庄的这个窟窿堵上,虽然是借的一年多的期限,利息是一万两,可是早一点换上,自己也就放心了,无债一身轻啊。顾祝同就把邢满堂请到了自己的家里,让自己的家人弄了好酒好菜,顾祝同就想跟邢满堂套近乎,企图让主簿想出一点办法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顾祝同就话了:“刑大人,您也是老主簿了吧?”,邢满堂一听,很是自豪:“是啊,顾大人,我已经熬了五任知县,加上您就是六任了,我是铁打的主簿,流水的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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