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卢氏道:“我们双儿行为跳脱,也是大家闺秀。以后夫人经常带着双儿来陪本宫说说话,莫要嫌弃本宫啰嗦。”
王夫人喜出望外:“啊哟,娘娘这么说,让臣妾如何担当得起!折煞臣妾了!”
豆卢氏微笑。
坡上风和日丽,坡下却有波漪涟涟。一轮击鼓传花暂止,大家起身洗手的洗手,更衣的更衣,或者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双儿跑到临淄王殿下身边拿了鼓槌敲了两下,叫住转身要秋的临淄王道:“殿下刚才鼓击得真好!”说着试探着敲了两下。
惜福郡主看了,也走过去接口道:“可不是。殿下这鼓声还真有些像战鼓呢。”她的声音也没有什么语调,却让临淄王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西门雀本来就远远地看着,此时却忽然上前对着双儿说:“双儿姑娘,我倒想起来了,我是见过你的。我记得那时我的车子驶过洛水边,看见你跟临淄王殿下在一起——”
一席话说得惜福郡主、双儿及临淄王都变了颜色。三个人变颜色的原因各不相同。双儿因为知道临淄王有禁令在身,非诏不得出五王府,被人看见与临淄王交接,那是欺君之罪忤逆之罪,真的被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临淄王冷眼看着西门雀,嘴巴紧抿着,深遂的眼睛透出冷冽的寒光。他忽然笑了一笑,说道:“阿雀,你眼花了吧,莫非把阿训看成了我?是不是相思太苦?”
西门雀的脸刷一下子红成煮熟的虾,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临淄王眼睛里带笑,那笑意森森,格外让人齿冷:“我什么?说来你也算我表妹,我也听到些风声在耳朵里。站在你的立场,我真心劝你一句——但凡有些自尊的女孩子,若那浪荡子负了心,你便该离得远一点,死皮赖脸地硬往上贴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西门雀嘴唇哆嗦着,眼睛里已经蕴含了水雾:“你,你说什么?你欺侮人!”
临淄王冷笑道:“我听说的故事多啦,要是讲的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后宫里谁不知道你阿雀顶顶厉害,你不欺侮别人就罢了,谁敢欺负你呢?”说完,灼灼的目光逼视着西门雀。
西门雀一跺脚,跑开了,正撞上往这边走的寿昌郡主。寿昌郡主诧异地问:“阿雀,怎么了?大喜的日子谁得罪你了?”
西门雀理也不里她,一溜烟跑下坡去。
惜福郡主看着双儿与临淄王,脸色阴晴不定;她在看看西门雀,脸上显出优柔的神色——毕竟这一行人中只得她是天使,又被公主殿下叮嘱要管好这批人,身负职责。
我抬头看她,目光与她相对。也许在宫里相处的岁月足够长,长得让我们有了默契。我冲她点点头,向西门雀的方向做了一个示意——意思是交给我吧,我去劝她。
我在人群中找到寿春王殿下,轻扯他衣袖,让他跟我走。他脸上一喜,便随着我走下坡,不料却听我轻声地将早上公主之托说与他听。
“下官人微言轻,西门姑娘不一定听,还望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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