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想到这样的可能我便打了一个寒颤。我抬头看看上官大人——她正处于一个女人的巅峰状态:要智慧有足够的智慧,要容颜有最美的容颜,恰如一朵黄玫瑰在中午的阳光下完全绽放。这样美好的生命,难道要从我的身边消失了吗?
上官大人不知是猜出我所思所想,还是完全将生死置于度外,她温和地对我说:“虽说陛下让我抽空给你不惜功课,可是我们每日忙忙碌碌,总也抽不出时间。如今既然同居一室,倒是难得的机会,不如我教教你吧。虽然我才学有限,但是指点指点你还是可以的。”
我一时呆呆不知做何反应。
上官大人微笑:“还不快谢师呢!”
我赶紧行礼:“阿草谢过大人!”
掖庭令对我们倒是优待,只要是合理需求,都予以满足。上官大人索取了几本书籍及笔墨纸,上午给我讲书,下午令我练字,如此我们在狱中倒是度过了平、宁静和充实的两天。
后来上官大人是这么说的,生命的运转很多时候别无选择。当没有选择的时候,安心对待每一天是最好的选择。
把监狱当作书房用来读书练字,大约我们是掖庭里的第一例,守狱宫人们颇为惊奇,是不是地过来看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上官大人和我平静无波,她教得认真,我学得用心。
内宫里看起来还是照旧,但是生活已经在暗中变了模样。女皇陛下一时找不到什么人,让太平公主暂时代替上官大人阅览奏章,草拟文案。阅览奏章公主尚能胜任,但是草拟文案却做得有些吃力。那个时代,凡是豪门大族,书香世家的子弟虽然都读书,但是别说男人都良莠不齐,女孩子以持家女红为主,可以作诗写文,并把文章写得条理清楚,言简意赅的更是寥寥无几。三日下来,各种批复,各种旨意,女皇陛下虽然不必亲自动手,但是其行文,不得不由陛下亲自口述,公主执笔。
女皇陛下和公主殿下都疲惫不堪。太平公主趁机小心翼翼地笑道:“母皇还是让孩儿去打理后宫吧。这些奏章,还是婉儿做得得心应手。婉儿那日是不检点,但也非什么谋逆大罪,母皇小施惩戒也罢了。”
女皇陛下深感头疼,却并未发言。公主殿下也摸准了她这个千古一人的母亲的命脉——只要不是谋逆,不出人命,都不算什么大罪。
惜福郡主等不敢发声,五郎六郎被冷落不见,女皇陛下实在无可发作,便问给她按摩的小鱼儿:“你觉得婉儿之罪可恕不可恕?”
小鱼儿吓得赶紧跪下磕头:“奴婢不敢妄言。”
“恕你无罪。”
“上官大人冒犯天颜,罪不可恕!”小鱼儿坚定地说。
“你觉得她该当何罪?”
“奴婢不敢说。但是小鱼儿觉得陛下说什么罪便是什么罪。便是死罪,上官大人也是罪有应得。”
女皇陛下忽然笑了:“若上官氏死罪,阿草该定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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