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传令后,进来一个女子,此人正是之前北羽紫音在森林遇到的那个女子,是木飒帝国的皇太女,名作沐月泠。
“儿臣参见母皇。”
“起来吧。”
待沐月泠起身,女皇再次开口:“月泠,你此番外出可是有什么收获?可有心仪的侍君人选?”
“母皇,儿臣还不想纳君,儿臣不急。”
“月泠啊,论能力,论计谋,你都是这皇女中的佼佼者,但是现在朝中臣子都在嚷着让你纳君,到不是母皇怕了她们,是母皇也觉得你应该纳君了。”女皇语重心长的说着,眉宇之间满是慈爱。
“母皇还年轻,儿臣还不想这么早牵涉儿女情长,儿臣此次前来是有别事。”说着,那散着奕奕神采的眸子,黯淡了几分。
“是何事?”
“母皇可知五皇叔的事情。”
“知道。”听闻是沐言非的事情,女皇也是带上了伤感。
“五皇叔去了,母皇是不是也是知道的。”
“自然。”女皇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便妥协了。
“母皇何时得知?”
“十日之前。”
“母皇为何不曾告诉我,十日之前,儿臣还没有出宫,为何要瞒着我。”
“若母皇告诉你,定是会黯淡好久,你还会外出历练吗?你要记得,你是要成为女皇的人,不可被感情左右。”
“母皇,您能瞒我一时,能瞒我一辈子吗?我到最后还知道了不是吗?”
“你这是在埋怨朕?”
“儿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告诉你有何用?告诉你,你皇叔就能死而复生?不过是平添一个伤心之人罢了。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你要明白,皇室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重感情,你这样朕怎么能放心把皇位交给你?!”
“人活得如此冷血,活着还有何意思,即便坐在这至尊的位置,也是乏味枯燥,儿臣与其成为这样的人,还不如去下面找五皇叔。母皇,儿臣乏了,儿臣告退。”甚是决绝的转身离开了。
“你!”女皇猛地起身带动了桌案,一支砚台上的玉杆毛笔滚落桌下,摔成了几段。
女皇急忙弯腰去捡拾,然后握着这玉笔的残骸,瘫坐在椅子上,眼前浮现了当年自己还是皇太女的情景。
“战情,母皇为你起名战情,为的就是希望你能够战胜这些纷杂的感情,做一个合格的女皇,就像这玉,总是一身的清冷,使人握于手上满是凉意,母皇将这玉杆毛笔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母皇的期望。”
“儿臣一定谨记。”
那个时候的沐战情也就是现任的女皇做到了,手段铁血,刚一继任就将群臣治理的服服贴贴,只要有人胆敢反对自己的继任,毫不留情的除掉,后宫有了君后之后,陆续还有了许多贵君,侍君,从未将感情赋予任何一个人,她成了世人皆羡慕的对象,那时的她以为母皇的说的没错。
直到十日之前,玉茗洬前来告知沐言非的死讯,那是她从小最亲的弟弟,心中一阵抽痛,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情感左右,一脸平淡的挥退了玉茗洬,玉茗洬临走时的眼神令她不安,那个眼神是害怕,怕她的冷血。
而现在,自己的女儿又是如此。
“母皇,难道,你是错了吗?”沐战情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