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他拿起那枚银币的时候,脸上也不免苦笑了起来,这种银币他在大明也见过。因为这种银币的成色十足,大明的官银也无法与之相比,而且做工极其精美,也使得这种银币在大明非常受欢迎。
很多大户人家的存银都是这种银币,就连卢象升家也存了不少这钟银币。因为银币的正面铭刻着一朵莲花,所以各地都习惯的把这种银币叫做“花银”。以前卢象升还以为这种东西来自西夷,可是直到今日才知道,这种“花银”居然是来自远东。
远东中央银行发行的银币,直径三十九毫米,重量二十七克,成色百分之九十。采用百分之九十的银和百分之十的镍、锡等金属,合成的现代合金工艺,用现代的冲压成型工艺制造。
虽然“花银”在远东各控制区流通量不多,但是在大明和西方却享有盛誉。每年远东商团都会从大明运回大量的白银,然后制造成“花银”再输入到大明境内。
另外,吕宋马尼拉和南洋巴达维亚每年也会收到大量来自西方的银锭和银元,然后制造成“花银”,通过其他途径输入到中东和欧洲等地区。
这个时代的铸币工艺,多以浇铸、打制或翻砂铸造,和远东制造的“花银”相比,无论是品相、工艺,还是成本和产量,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所以兑换时,虽然“花银”的比值很高,但依然供不应求。仅此一项,每年就为远东带来了惊天的利润。
这时,包房的门开了,一个酒店的服务员走了进来,黄龙准备掏钱结账,却被告知远东的首长已经把账结了。
周比利也走进了房间,笑着对卢象升说道:“卢大人,我们该走了……”
卢象升点了点头,然后冲黄龙一抱拳,笑着道:“黄大人,卢某还要在远东盘桓几日,临行前我们再聚一次。”
黄龙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在商务区巡警大队,黄某随时恭候。”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卢象升就跟着周比利离开了黑土地饭店。他中午和黄龙聊了很多,也对远东有了更深的了解,所以心情也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卢象升在步行街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在这里进行交易的买卖双方,确实全都使用纸钞交易,偶尔使用硬币找零,用的也大都是铜币,看来黄龙此言非虚。
同样是发行纸钞,可远东公司却能坚持了下来,而且做得很好。可是大明为什么就弄得民怨沸腾呢。
下午,周比利领着卢象升来到了浑河沿岸的沈阳火车站,面对一列列呼啸来去的钢铁巨龙,卢象升心里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还有浑河的沿河码头,一队队内河蒸汽甲板驳船队,装载着各种物资在浑河河面上来回穿梭。即便是卢象升也被这里繁忙的气氛,弄得热血沸腾。
而且据周比利跟他讲,那呼啸奔行的一条条钢铁巨龙,会跨过广袤的外东北,一路驶往两千余里外的海东之地。浑河上几乎铺满河面的驳船船队,也会沿着辽东、外东北发达的水陆交通,将各种物资运往辽东和外东北各地。
辽东地处关外,因为气候寒冷,自古以来都是人烟稀少的蛮荒之地。可如今原本荒僻的辽东大地,却已经被远东公司发展到了如此的规模。
离开了浑河沿岸,他们又去了沈阳郊外的水泥厂、砖厂、食品厂、机械厂等几座工矿企业进行了参观。
看着一座座高耸的烟囱,一排排整齐的厂区,以及各种机器设备的剧烈轰鸣,所见所闻无不让卢象升感到惊讶不已。
明代沿袭了元代的匠户制度,将人户分为民、军、匠三等。其中匠籍全为手工业者。从法律地位上说,这些被编入特殊户籍的工匠和军匠比一般民户地位低,他们要世代承袭,且为了便于勾补不许分户。
匠户应役时,“每日绝早入局”,在官吏监督下造作,“抵暮方散”,工作很辛苦。其中有一部分全家入局造作,他们多是原来被俘的工匠或被抑逼为工匠的俘虏,除了官府发给的盐粮和偶尔赏赐的衣物之外,没有其它收入,因而生活艰难,衣食不给,常常发生质典子女之事。
匠籍若想若想脱离原户籍极为困难,需经皇帝特旨批准方可,而且匠籍是不得应试跻于士流的。匠户的劳动是无偿的,要手工官坐头的管制盘剥,工匠以怠工、隐冒、逃亡等手段进行反抗。这也使得大明各个制造局生产的军械等产品质量极为低下。
反观远东各大厂区内的工匠,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有条不紊的埋头忙碌。每个人都是干劲十足,工作的时候也非常认真,即便是汗流浃背却依然勤勤恳恳的辛苦劳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