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雪好像有些生气了。
“你急什么?我都没急呢,大半夜的把人叫来,就为了看他一副神棍样,我找谁说去?”
“哦,麻烦你们了,我没事,你们回去睡觉吧。”我道。
“还睡什么睡?来都来了,那,美女帮哥拿点啤酒过来,再拿点小食品什么的,我给我兄弟压压惊。”孙浩说着随手递给王欢一张钞票。
王欢拿了几罐啤酒和一些小食品放在吧台上,孙浩抄起一罐,打开。灌进嘴里,然后猛地往吧台一墩“小山,你以后别在整那神神叨叨的样子了行吗?哥求你了,我不在乎你把我大半夜叫来,我怕你真出事儿。”
“我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些问题。”我道。
“你,真是,算了,当我没说。”
“来,王欢姐,你也喝点吧,刚才你也受了些惊吓,来压压惊。”露雪微笑着拿起一罐啤酒递给王欢。
王欢接过啤酒,打开,喝了一口,长出了一口气,“刚才是那人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医生怎么说?”我问道,“医生说,好像是毛细血管破裂加休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点点头。
“小山哥,刚才想什么呢?”露雪微笑着问,她的头发有些散乱,眼圈上有着淡淡的眼袋,正拿着罐啤酒小口小口的吸允着。整个人看着有些憔悴,只有那微笑一如往昔。
“围墙。”我道。
“想到了什么?”
“又开始了。”孙浩嘀咕道。
“每个人都会用一道围墙把自己围起来,隔离开自己认同的和不认同的,拥有的和不属于自己的,承认的和否认的,这就是我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可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在变化,随时都在变化。”
露雪微笑着点点头,孙浩和王欢对视一眼,耸耸肩碰了下杯,继续喝他们的酒。
“它在变化,人们总是在不停的或得到或失去,认同或不认同。只是我们都没有意思到,我们认为它是一成不变的,从屹立之日起就不会变化的,但我们错了,它在变。在某个时期我们把它建造起来,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为了安全感,也是为了更好的体现自身存在的价值。但世界是不断变化的,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我们也在变,或多或少。围墙一直在加入新的元素,只是我们不自知,这也就导致可我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变得面目全非,自己都不相识了。”
“从哪里开始改变的呢?我们在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受到他人的影响和暗示,但有一种现象更大众化,更广泛,这种现象叫流行,它受到绝大多数的接受的和认同。人们常常认为这种笼统的、一般性的人格描述更准确地揭示了自己的特点,更符合自己的切身利益,当然这也就更容易被纳入围墙。”
“但流行的并不一定是商品。”露雪接口道。
我点点头“流行从哪里开始的呢,又以哪种方式开始传播?”
“就像一只蝴蝶在远方煽动了一下翅膀,可它却形成一场风暴。”露雪说。
“这场风暴席卷了很多人,很多人都认为它是无害的,甚至是有益自身的,会不自觉的把它纳入围墙,这样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们得到了利益,认同了某些观点,从而拓宽了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我说。
“但这是正确的吗?”露雪幽幽道。
“不知道?衡量正确与否在于我们自己,我们每个人,风暴本身并没有错。”我说道。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是什么?”我强笑了下,摇摇头,问道。
“挣钱。”孙浩说道。
“花钱。”王欢答道。
“不挣钱,怎么花?”孙浩说。
“挣钱不就是为了花,怎么花钱才是学问。”王欢很哲学的答道。
孙浩认同的点点头,举起啤酒和王欢碰了一下。
“最难的是认识自己,审视自己。”我说道。
“所以...?”露雪微笑着问。
“所以我们都应该走出围墙,在墙外重新审视自己,认识自己,虽然那要面对太多不确定的变化。”我拿起酒喝了一口,“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走出围墙墙,对围墙进行一个系统的规划,人们...”
“那其实是很可怜的。”露雪说道。
“是的,我们都很可怜。”
“那你呢,小山哥,你会走出围墙吗?”
“不知道,我还没有做好迎接变化的准备,我想我应该先站在围墙上看看,先重新审视下自己,虽然这很难。”
“我相信你能做到,小山哥。”露雪微笑着说。
“你们怎么会成为朋友的?”王欢问道“小山就一怪胎,要不是因为工作,我有多远躲多远。”
孙浩自以为迷人的笑了笑说“这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讲述这个故事可是要花很多很多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