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车队已经离开了那些百姓有数十丈的距离了,而那里有大概二十多个百姓,正在扭打在一起,也分不清谁跟谁是一伙,只是有些疯狂的模样。
这些百姓跟之前见过的一样,都是衣衫褴褛,甚至有人根本就只有一点点本来颜色的碎步来遮体,全身大部分都露在外面。
他们手中拿着棍棒或者是石块,脸上带着狰狞的怒容,像是面对着世代仇敌一样,不顾一切的扑向对方!
有些人明明浑身是血,换做他人早就躺在地上不能动了,可是他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不断的冲上去,棍棒断了就用手抓,用牙咬,务必要将挡在面前的人全都杀死!
而人群之中,竟有不少妇人,也是齐齐上阵,互相撕抓,丝毫不顾身上坦胸漏肚的丑态,更有一位竟然背着一个婴儿,挥舞着一根棍子,随着一个男人在狠狠的敲着一名老者。
老者的身边,已经躺下了一个婆子,面色灰白,脑袋被砸破,警示已然毙命!而还有两人躺在地上,都已经是进气少儿出气多了!
“住手!”大步赶来的玄宝口中大喝一声,可是这些人置若罔闻,依然缠斗不已。
仙羊王对着祁海平做了个手势,立即有一帮天兵冲上前,三两下就把那一帮人飞分开了。
“给我!把罂花给我!”那名背着婴儿的妇人就算守着一帮彪悍的天兵也不消停,不顾一切的向冲过来。
罂花国在鼎盛时期,除了五分之一的人是土著,剩下的五分之四,全都是外来的流民,其中一多半,都是中原或者是漠寰人,所以会说中原花的人并不少。
这个妇人应该就是中原或者漠寰人的后裔,虽然中原话已经变了强调,但是总算能让大家听得懂。
状若疯狂的模样,怒火冲天的蝶轩走上前,扬手“啪”的一声就抽在了她的脸上,指着她大骂:“你现在的样子,衣不遮体,浑身污秽,连男女都分不清了,还想着要那种毒物!你的背后,还背着孩子呢!你不想活了,别连累着孩子一起陪你死!不管是为了什么而打架,你这个还带着孩子的妇人跟着瞎掺和什么!你难道就不怕会伤到你的骨肉吗?”
“闭嘴!我们的事不用你来管!把罂花给我!”旁边的男人愤怒的叫喊着,想冲上来对付蝶轩,蝶轩直接一脚就踹到他的肚子上,将他踹飞出去,不屑的啐了一口:“就凭你这样的男人,让自己的老婆孩子替你玩命,有什么资格做丈夫,有什么资格最父亲!”
那男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半天爬不起来,妇人的目光虽然有些心疼,可是眼睛很快就落在地上那几株罂花上面,使劲的咽着口水说:“给我!把罂花给我!如果没有罂花,我哪里来的奶水喂养孩子!”
“原来你是为了用罂花来催奶?”蝶轩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以这样的目的来得到罂花,还以为自己又冲动多事了,红着脸走到了那几株罂花的旁边,拿起了一株,递到了那妇人的手上。
这么一来,旁边的那帮人都眼红了,一个老妪撕开自己的后背衣服,也不嫌丢人,露出肮脏而长满脓疮的后背给蝶轩说:“女仙子,老婆子也需要罂花来治病啊,你身上,只有吃了罂花才能舒服啊!”
“我也是啊,我的头发每天都在掉,头皮也跟着剥落,再不用罂花,我就变成没有头皮的人了!”说话的是一个只有三十多岁的汉子,可是他的头发快掉光了,连带着头皮也一块块的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红白相间的头骨,非常的可怕!
所有的人都吵杂起来,都想着要罂花,也都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每一个理由都让人同情让人可怜,这让蝶轩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那个妇人已经得到了罂花,眼中浮现出贪婪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摘下一片叶子,刚想送进嘴里,小茵突然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你可知道,罂花是有毒的?”
妇人神色戒备的一眼,不过因为蝶轩给了她罂花,所以也不敢得罪这帮人,只是中的罂花咽了一下口水,点点头对小茵说:“所以我只吃叶子,这样就毒性小一点!”
小茵却哼了一声,双眼灼灼说:“你不是用罂花来催奶,而是想止了自己因毒而产生的瘾头!你一直在吃罂花,导致你的奶水都带毒,你的孩子从小就吸食这样的奶水,所以他已经身中剧毒,难道你不知道?”
这话说完,玄宝和身边之人都变了脸色,那妇人有些怨毒的茵说:“那又怎样?如果不喂他奶,他早就饿死了!这罂花原本就是我们罂花国之物,人人可用,你们又是哪里来的,为何要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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