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冥之队的等待

    而神圣罗马帝国的回应，也是直接而干脆，大军确实是倾巢而出，朝着吸血鬼的方向而去。

    但是。

    但是这大军里，算得上高等战力的，却没有多少，虽然也有所谓的红衣主教和转生天使，大军的数量也极其惊人，但除了红衣主教和惩戒者之外，天使们都是两翼的，一个四翼的天使，都没有出现和看到。

    这真的是非常让人无语和想要吐槽，但你又没有办法吐槽——能吐槽什么呢？人家确实做出了回应，并且是足够诚意的回应，人家大军都倾巢出动了，你还要怎样？要吐槽不出动高等战力？人家也不是傻子，你们的高等战力都在憋着，我们的为啥要出动，明明知道你们都是冲着弑神之枪来的，那自然肯定会要全面保护和防备。

    所以神圣罗马帝国的做法让人无语，却也说不出什么。

    而随后，大不列颠帝国，看到了这一幕，也依照原先的计划，直接派出了自己的大军，朝着耶路撒冷的另外一侧而去，由于大不列颠帝国军队进攻的方向，和特拉瓦尼亚联邦的方向，算是截然相反，所以神圣罗马帝国不得不再分出一部分的军队去防守大不列颠帝国的进攻。

    当然，主力还是在吸血鬼这一侧，但也不会放着大不列颠帝国不管，虽然最后算最后的总账和各自的利益成败时，仍然躲不过高层战力，但样子总是要做的，因为必须给民众一个交代——如果连自己管辖下的居民都无法保护，那之后无论想要维持怎样光明博爱以及温暖的形象，都是极为艰难，不是谁都会是个傻子的。

    在各国都开始调兵遣将，大军进攻或是防守时，周楚等人在做什么呢？

    答案是，什么也不做，待着。

    他们现在正待在位于大不列颠帝国与特拉瓦尼亚联邦，还有神圣罗马帝国三方军队之间的一个三角地带的小镇上，因为这里刚好处于三方军队之间，反而形成了一个相对真空的地带。

    所谓真空，倒不是说没有人来打扰，只是在这一片区域，因为考虑到第三方的关系，所以无论是三大势力的那一方，都不会朝这边派遣太多的军队，活跃的都是一些个体战力与小团体，以及分队。

    对于周楚等人来说，在这里的好处就是既可以观察到三个方向的动静，又不需要面对太多的敌人，尽管这些敌人看起来不堪一击。

    “我总算是明白了，所谓的群体的力量。”

    坐在一间已经被逃难的居民所遗弃的房屋露台上的周楚，这样说着，在他的身边坐的是高明。

    “怎么说?”

    “比如说，战争？”周楚笑了笑，“虽然说，用有些自负的说法来描述的话，我现在大概是可以一骑当千，一个人面对一只冷兵器军队，就算有魔法也没关系，不堪一击，但是我能够面对多少个一千人呢？也许能够两三千，也许能够三四千，但上万呢，十几万呢，数十万呢？迟早会被累死。”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个体是可以凌驾在群体之上的。”高明先是说出了一句似乎是在反驳周楚的话，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可什么才是绝对的力量？谁又能够拥有绝对的力量？”

    周楚沉默了片刻，幽幽的说：“神和魔王。”

    然后他和高明一起笑了起来。

    没错，理论上，神与魔王，大概是能够说自己拥有绝对的力量的人，但即便是拥有这样绝对力量的人，也无法忽视群体的力量，或者说，即便可以忽视，那么在某个角落里，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两个群体之中的个体力量，突然一跃而上，成为了能够威胁到这绝对的力量的拥有者。

    比如萨麦尔的死亡，尽管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知道是因为魔王们之间的内斗，但从残存不多的萨麦尔的记忆碎片里来看，至少萨麦尔死亡的那一刻，杀死他的，并不是同等级的魔王。

    更何况即便是拥有绝对力量的魔王们，也不会小视群体的力量，即便他们能够挥手就灭掉一片大陆，但在绝对的力量与绝对的弱小之间，还存在着不同的等级，魔王们能够挥手灭掉一片大陆和上万人，却不可能轻易杀死一千个齐心合力的周楚。

    不过魔王与神们，是怎么想的，谁都不知道，但就眼前来说，没有拥有绝对力量的周楚，即便面对上普通人类的数万与数十万大军，也是会觉得疲惫和不能掉以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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