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刚过,魔城小雪。
一个身着黑色衣裳、看上去有些普通的中年人,独自行走在第一魔域的河岸边。
河岸很阔,哪怕是刻意走得靠近一些,也没有走湿了鞋子。
他走得很慢,似乎在欣赏风景,但又不像。因为明明是寒风凛冽的季节,能够尽入眼帘的也只剩下雪白和冰霜,这或许不能称得上风景。
第一魔域的这条河,仍旧湍流不息地流淌着。
它是被魔帝昊苍一拳崩裂,然后冰末碎粉消散,重新变成了一条未结冰的河。
中年男子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那片静怡的天空,在天空中突然多了一朵红色的云。
红云从东际飘来,似乎笔直直地朝着第一魔域的方向坠落。更确切一点,它就那么落向了那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也恰恰好停在了那个位置。
他伸出双手。
抱住了那一团红云。
红云更像是软绵绵的襁褓,露出一张粉扑扑的小脸蛋。
“魔师算得不错,的确会有一个孩子出现在这里。”中年男子看着手中抱住的孩子,又道:“只是没有想到,你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成为人类未来的希望?”
在魔帝昊苍接住那个坠落的孩童后,整个天空蓦地染上了一片红霞,如野火烧。
遂后,他扭过头,心有感召地看向了身后,那里是他出来的地方,是第一魔域的魔城。
在魔城的上空,同样出现了大量的黑烟和火光,那些无法被扑灭的火焰在肆虐,整个魔城被焚烤,而昊苍怀中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却开怀地咿呀大笑起来。
七天七夜。
自此,第一魔域的人都知道了,魔帝昊苍有了一个自己的子嗣,并且取名为七夜。
他身上经常有火光出现,包裹他的衣服除了那片伴随他出现的红云襁褓外,都被焚烧成了灰烬,无一例外。
…
…
“七夜公子,还请你不要离开冰窖,不然的话会让我们很困扰。”冰窖门口的两个魔修守卫,诚惶诚恐地拦住了准备出去的七夜。
他们在说话间恭敬地弯下腰,但身子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这并非他们小心翼翼,在他们之前的守卫,就有过被小七夜身上火焰燃烧致死的意外,他们不想重蹈覆辙。
小七夜不满地撇撇嘴,他知道这是来自父亲的命令,但他的童年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灰暗,因为在冰窖里无法看到外界的阳光,无法像平常人那般生活。
他准备跟这两个守卫说上几句,而后就要回到冰窖深处,听话懂事的七夜并不想给自己的父亲添麻烦。
但就在他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看到那两个守卫见鬼了一般的恐惧眼神,和不断跌坐后退的慌张举措。
紧接着,小七夜便觉得身上被无数道针扎破了一样,都是那种钻心的刺痛,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赤红色的火光,那是从他身上发出的,属于燚火肆虐的光芒!
再然后,脑中一片灼烧刺痛,他就失去了知觉。
“军师,难道就没有办法救下这个孩子吗,当年
(本章未完,请翻页)不是你亲口承认的,他关乎到人类的未来?”
在侧殿,仅仅只有魔帝昊苍和魔师伊相两个人,他们围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七夜,可以看到魔师伊相扇中散发的微弱白光笼罩在他身体上,慢慢压制着那些如同小蛇般不断钻出的燚火。
“魔帝,你可是太高看我了。我能够推算出这些,但并不代表我就足以对抗天地。”
伊相一脸苦笑,哪怕是这样的笑容,在他俊美的脸上依旧好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燚火是上苍赐予他的劫数,每个人生来都有属于自己的劫数,也有自己的宿命,在真正强大到能够对抗命运之前,大家都不过是一样的,画中之人罢了。”
“这么说,没有办法了?他的关系那样重大,难道我们就要这样白白放弃?”昊苍听着皱了皱眉。
他知道魔师伊相作为智囊,天底下最富有智慧的智者和谋士,说的话定然不会错。
只是拥有燚火之体的这个孩子,燚火对于他而言既是劫难,也是一种机遇,甚至是希望和可能,所以昊苍不想放弃。
魔师也不想,他一边帮助小七夜压制住体内肆虐的燚火,一边继续说道:“如今我用这样的手段来抑制燚火,只会让燚火在他体内焚灼,这样对他身体的伤害更大,可能会断绝他今后修行的道路。”
“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办法,能够控制住他体内的燚火。”
“是的,为今之计只有冒着被掌秤人发现的危险,去跟君子风商量了。”
“你是说?他有办法?”昊苍猛地抬起头,他的眼中略显紧张,能够让第一魔帝这样紧张,并非仅仅因为七夜关乎到人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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