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凝结的正方形冰芒,结结实实地接下了这十轮舞,只是冰面有些破裂,但还没有到崩溃的地步。
“当年,要不是一众为老不尊的家伙,用自身的威压让我有了内伤,真气运转不灵,莫非你真以为,这小小的剑诀,能伤的到我?”
剑辰的脸色不是太好,当年让他津津乐道的一剑,竟然只是一个笑话,是趁人之危?
他的手攥住纳袋,他才刚刚晋升到法诀七重,就迫不及待的宣布和韩仙梓的婚礼,目的就是趁热打铁,为自己营造更加大的威望。
但他的真实实力,还是只有法诀六重巅峰,因为剑辰还不熟悉,法诀七重的真谛。
剑辰甚至还不能飞行,所为的登仙境强者,在他而言就是一个笑话。
看着七夜如此强势的一幕,想到自己曾经在法诀六重的时候,都是“艰难”打赢了法诀五重的叶七,那么现在当对方有了六重修为的时候,谁能保证他一定打不过法诀七重呢?
更何况,还是一个才刚刚突破,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研究的法诀七重。
“你刚才说,我们之间的战斗,并不是必须的?”剑辰顺着七夜的话,语气中带着疑惑。但在他的手心,真气暗暗通过纳袋,在里面联系着师傅剑封雪留给自己的底牌。
七夜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也第一时间停下进攻节奏。“没错,我们的战斗并不是必须的。就好像你想要娶韩家嫡女为妻,只是为了你的名声一样。”
剑辰娶韩仙梓,且不论女方漂亮与否,主要还是她“紫霞仙子”的威望,以及法诀六重的修为。
如果韩仙梓成功吃完百息丹,突破到法诀七重登仙境,那么青年一代里面,第一第二两个最先突破到剑仙术仙的,就都是剑圣宗的修士了。
这就是他们打的算盘,简单、通俗、暴力,偏偏还让人巴巴地抱住大腿。
“但是,我现在做的事情,和你们所期望的,都是恰恰相反的。带走仙梓,破坏婚礼现场,和最年轻的的剑仙打得不相上下,让他名誉扫地。这些东西,是我需要做的吗?”
七夜的话说得不快,每一字每一句都很清晰,连贯起来以后,剑辰听了却很迷糊。
难道,照七夜这样的说法,还不成是他自己求七夜来破坏婚礼的?
不对,话又说回来,七夜并没有请柬,是怎么瞒过韩家护院,进入到婚礼现场的呢?
“你果然有帮凶!”剑辰恍然大悟,七夜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一定还有帮手潜藏在四周,准备找准时机来一个致命的偷袭。
“我只是想要带走仙梓,如果可能的话,我有上百种方法,根本犯不着冒这样的险,做这些事情。”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有人,给我设定好了路线。甚至是在我第一次出现茶摊的时候,又或者是我刚刚从第一魔域走出,来到生死关的时候。”
七夜和韩仙梓已经退到高台边上,他们是边说边走边退的,和剑辰拉开了距离。
还不至于鱼死网破,底牌就没有了必要。
剑辰松开紧紧攥着纳袋的手,疑惑不解地问:“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谁这么厉害,能够设定好你的路线?”
“那是一个很了解我的人。也是一个很了解你的人。”
七夜笑了,剑辰没有继续攻击,等于对自己的话题感了兴趣,他可不想作为别人的工具,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刀。
你让我杀谁,我就要杀谁,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更何况,我这把刀可不是你的,它没有刀柄,一直想要握紧的话,可是会受伤的!
拿眼瞥了瞥旁边贵宾席,依旧淡然而坐的剑漫天和江由,七夜说的很轻,如同梦呓,又无比清晰:“是啊,谁能了解我,又了解你呢?那个人,就只能是坐在那里,假装镇静自若的剑漫天小姐了。”
“七夜魔君,你可不要污蔑,这种刻意的挑拨离间,对我们剑圣宗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哦?是吗?难道还需要我挑拨,你们不是早就已经水火不容了吗?亲兄妹的两位!”
周围,那些解开冰封控制的修士,一个个面如死灰,打死他们也不会想到,今天这一场婚礼,竟然爆出了这么多猛料,多到足够他们每日每夜都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剑辰和剑漫天,他们是亲兄妹,还是从一个魔君口中说出来的!
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变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就在气氛一时间沉默的时候,故事主角之一的剑漫天,终于起身,无视了一旁关切目光的江由,贝齿轻启。
“怎么说呢?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让我很难追溯,究竟是从里。可能是从你们出现在生死关的时候,又可能是你们在神秘区里的表现,亦或是后来到云州城的计划。”
“你很聪明,也很急躁,计划不可能完美,但要讲究周全,不能有突兀的地方。而你的计划,太多了。”
七夜像一个合纵连横的大谋士,在跟自己的徒弟,讲述着做坏事的道理。
作为他的两个徒弟,剑辰和剑漫天,反倒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