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能够动弹不受影响,只是脸色有些不佳。
最中央,七夜、韩仙梓和剑辰三面而立,大家都没有说话。
剑辰是法诀七重的剑仙,他却没有七夜这样的手段,能够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内,控制住韩府内几乎所有的修士。
“你想要干什么!”剑辰投鼠忌器,他举办这一场婚宴,更大的目的是为自己打出名气,积累更多威望。
眼下,婚礼被破坏,观礼的同辈修士被魔君七夜控制,他的脸面,似乎被打得生疼。
偏偏更令人恼火的是,他还不得不主动开口,和七夜商洽。不然,如果传出去,落得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头,那可真的毁了!
“我并不想要干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有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仅此而已。”
七夜说的时候,眼睛盯着默默不语的韩仙梓。
这是他们自从小蓬莱一别后,第一次见面,距离上一次的见面,已经有了三年之久。
三年,韩仙梓似乎比以前更冷了,整个人身上的感觉,就是请勿靠近。
之前的韩仙梓还只是清淡恬静,现在却成了冰冷漠然,看来在这三年内,她也经历了不少的东西。
大家族的子女,看问题越透彻,性格就越古怪。这是通病,没有药治。
“不需要。”这是韩仙梓,对七夜的回答,她不需要,不需要一个背叛过他们小队的人,来拯救自己所为的幸福。
连家族都抛弃了自己,当做是一枚棋子,她又哪里来的幸福?
就算是仙子,就算是年轻一代不可一世的天才,她的实力,在那些大人物眼中,终究不过是尚可。
比蝼蚁更大一点的兔子,在高空翱翔的老鹰面前,仍仅仅是待宰的美味。
“我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七夜同样冷淡地回答,平静的语气,令韩仙梓和剑辰都是一惊。
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小蓬莱,那个时候的七夜,还是一个进退有度、有坚持有道义的少年,那个时候的他,虽然有的时候嘴贫了些,总体来说,对人处事还是偏向迁就。
什么时候,他已经变成这样,毋庸置疑得有些冷淡,狂妄自大得甚至漠然。
原来,时间改变的,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脑海中那残存的记忆,都在被篡改。
不然又怎么会说,往事不堪回首呢?因为,越是回首,越是徒增悲伤。
“让她跟我走,饶你一命,也饶那些修士一命。”
七夜口中的那些修士,是指被他的寒霜白环控制住的与会修士,他说的一句饶你一命,却是激起了剑辰百般忍耐的怒火。
“你真的当我打不过你吗?”
“如若你有信心,又怎么会未战先怯,第一时间去叫了人手呢?”
“那是因为,我想要以防万一,推测到你可能带来的同伙,做完全的准备和打算。”
“如若你有信心,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动手,非要等还在云州城外的剑圣宗后手,来支援你呢?”
“你果然知道!你果然!”剑辰瞪大眼睛,气恼的样子像极了被揭破谎言的孩子。
他发现,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在阴谋诡计和智慧推理方面,永远不可能比得过七夜。
万幸的是,他的修为。在剑封雪的帮助下,在百息丹的神奇药效下,他已经是法诀七重,年轻一代第一个剑仙,他是天才,这毋庸置疑。
“那就一战!”剑辰也有属于他的骄傲,就像当年在小蓬莱一样。
七夜用与会修士的性命来威胁他,还是太过高看他了。说到头来,他还是一个自私的人,今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面子,怎么还会放过这些“见证者们”?
就算七夜不杀,他也会想出一些不光彩的方法。
更何况,现在有一个正当的机会,借七夜的手,杀掉他们。
“呵,伪灵器,加上剑封雪给你的,藏在纳袋里的宝贝,想要凭借这些来扭转局面,挽回面子?”
七夜挑眉,似乎早就料到剑辰的反应,他笑着走到韩仙梓旁边,拉住她离开一段距离。
韩仙梓想要挣扎,但几下之后又放弃,不知道现在内心的想法。
“你意欲跟我一决生死,且不说你的后手人马已经在路上,还有剑封雪给你的底牌,我似乎胜算很小。”七夜冷静地分析,剑辰没有阻止,甚至没有阻止他带着韩仙梓后退。
在他的眼中,七夜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但是,你似乎意图放弃这些,被我控制住的俘虏。难道是他们见到了你的丑态,你想要借刀杀人灭口?”
杀人诛心,想要毁掉一个人,首先要毁掉的,就是他的名望。
七夜谈着笑着,又轻轻跺了一下脚,白霜尽退。
剑辰的脸色,比刚才消失的白霜,还要来得白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