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恒知道,父皇道君皇帝,虽然一味痴迷于书法、女色,荒废朝政,但圣驾的身边,仍是有安太傅、赵侯爷、和王栻哥舒一刀等一些高士贤臣,屡屡进谏;为保住自己的帝位和利益,有些刺耳的进言,官家赵佶虽然不愿意听取,但还是勉强的听进去了。
自己最忌惮的王弟、“九大王”康王赵构,即将进京、入朝主政,父皇对自己,无疑的已经开始生疑夺宠。
既然是这样,反不如索性让它大乱一番!
太子恒进行双管齐下,他一面暗中遣心腹内侍,用重利诱使金军大举南侵继续深入,让朝廷惶恐不安,一面指使“青衣楼”总楼主辰源,授意京城里道上的人物,党同伐异、威吓“京师”的安危。
这样一来,京中和朝里,自是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就连一向只知耽于酒色逸乐的官家,这次也慌乱了手脚,康王构关山阻隔,迟迟没有进京,老皇帝这就自然要改变之前的态度,有求于手握“京军”的“东宫”太子。
太子恒才是安邦定国、名正言顺的正统储君。
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跟能力,稳得住、平得定这等乱世。
太子恒有此私心,所以,他大力支持布伯的计策,因为这一来,京畿九城大乱,便可将“凉城四美”拖住一时,难以分身相助冷北城!
但是,现在来看,很显然的,“凉城四美”并没有给拖死在“京师”里。
左相李纲也看穿识破了太子恒的心机,官家圣旨颁下那日,李左相就知道,太子恒一定不会让“康王”赵构入朝。
“太子系”阵营的第一大高手‘廿四先生’布伯,想必会受命去截击康王构。
是以,李相也马上请“凉城四美”出京,去截击布伯。
布伯的本意,只是想要先击杀冷北城,然后乘余威,再将“凉城四美”化整为零,逐个击破。
布伯也知道,“凉城四美”都身负神兵绝技,很难给拖得定、缠得住。所以,他++++,<div style="margin:p 0 p 0">已请动“四大恶人”去缠住拖定四美少女。
表面上,只有布伯等人赴“烟水”之役;事实上,“四大恶人”也都来了。
只要“凉城四美”一现身援助冷北城,布伯就以“四大恶人”截杀之!
却不料,来的竟不只是“凉城四美”!
——连安东野也早就来了!
照理推测,“四大恶人”勉强可以接下“凉城四美”这一阵,至少在短时间之内,可以暂时困住她们。
那么,面对冷北城和安东野的这一仗,却只好由自己单独来硬接了。
安东野现在有伤在身,冷北城一人,对自己,已经够不上太大的威胁;可是,布伯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的狐疑不定——
——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和信心,冷北城怎会不将“凉城四美”留守京畿、保护李相,而是倾巢出动,来此荒山野寺跟自己的实力相捋比斗?冷北城怎么能算得如此之准!?料得这般之精?!
除非——
除非是有人在给冷北城暗中通了风、报了信。
——昆仑生已经被我废了,还有谁偷偷地出卖了自己?
——还胆敢背叛太子爷跟辰源总楼主?
无论怎么样,安东野已重伤,先解决了冷北城再!
布伯期待这一战,已经很久了!
废话的已经足够多了,两个人,都觉着没有继续再下去的必要了,他们现在,只需要动手,而不需要动口。
所以,布伯拔出了大铁椎。
就像一个“惊叹号”!
那日,布伯曾经就是以这个“惊叹号”,一连狙杀了朱四两、彩戏师、蜻蜓等多名“大风堂”的好手。(参见《龙头棍》卷第七章)
冷北城也缓缓平端起了那支毫不起眼、平凡已极的无名之剑。
就像一个“破折号”——
——
这两大绝世高手、绝代杀手,一人亮出了椎,一人举起了剑,便要上演出一场惊天动地、惊神泣鬼的大搏杀!
安东野为之震动——
在他面前的两个当世一流一的尖高手、超级杀手,正要浴血奋战,生死决斗——
大佛殿外的月光,映照在冷北城与布伯二人的身上,一个像九天之上的弑神,一个如九幽之下的杀魔。
不管是神也好、是魔也罢,都比恶鬼凶煞,还可怕恐怖。
杀气凄厉,那是一种泯灭天地、惨绝人寰的凄厉杀气。
当正邪决战、黑白对决时,其决战时候的杀气,是非正非邪、不黑不白的。
没有慈悲邪恶,没有善恶对错,只有生和死。
此刻,安东野所见的,是一个疯子般的豪杰,跟一个·豪杰一般的疯子,正在决一死战、一决生死!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杀手界”也只能有一个“杀手之王”,冷北城与布伯之间,今夜,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
椎,已在手。
剑,已发亮。
冷北城主动先动,他一动手,就是退。
疾退。
退得极疾。
冷北城只是银发的发梢,略微的扬了一扬,人已退出了一丈二尺有余。
布伯紧接着也动,他只眼睛微微的眨了一眨,人也退出了接近一丈三尺。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先选择了未战先退,保持绝对的距离,以策自身的安全。
那情形,就好像是两个人,同时遇上了什么猛鬼野兽,先拉远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才好谋定反击。
二人各退了一丈多,相距就是两长有半。
二人在疾退的时候,膝盖不屈,肩膀不动,就己完成了后退之势,就连武林绝高手在步法挪移时、身体引发的的轻微征兆征,在他们疾退之际,都不曾有所稍现。
退,确实退,却不是张皇的撤退,而是一种从容勇退的姿态。
二人一旦退定,就一个撩链,举椎、抡动;便一个抖腕、拂锋、震剑。
就在这瞬息间,布伯轮转的大铁椎,突然就“消失了”。
冷北城的剑,却变成了一朵花。
剑花。
令人惊艳的剑花。
就在这一瞬间,冷北城就刺出了他的剑。
——有风、有雪、有月,如梦、似幻,那是一种美,是凄美,令人有美绝的感觉。
风花雪月剑!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布伯在厉啸中,竟把抡圆的大铁椎,铁链一抖,甩出了一椎!
这一椎,以锐不可当、魔神莫御之势,暴射而至!
这一椎,来得突然,来得急速。
这一椎,正中冷北城的心脏。
冷北城不能避、不及躲、不可闪、不曾架,就以中椎。
然而,就在中椎的前一刻,冷北城就已然反击。
他的剑,飞刺而出。
剑很长。
但剑尖却乍然离开剑身,疾刺布伯。
这一剑,刺向布伯执椎的右手。
布伯发现了冷北城剑刺的部位,他仍是发出了他的椎。
他的最后一椎。
然后,他才全面准备招架、防守、闪躲、抵御冷北城的那一击。
他即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抵得住、躲得过冷北城那一剑。
所以,布伯更下定了决心,即使牺性掉掉一只手臂,也要取冷北城的性命——
——如果,能以一只手,来换取冷北城的一条命,那实在是,大划算了!
——就算要他斩断布伯两只手,只要能取冷北城之命,他也心甘情愿!!
——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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