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五行头陀”鑫森淼焱垚和“琵琶手”汪铁鸥,俱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赵山鸡整个人都感觉懵了:
“连‘蝴蝶帮’的胡蝶,也来趟这趟混水了吗?!”
“胡蝶和她手下那些女将,可不是好惹的。”回答他的是汪铁鸥。
“蝴蝶帮”果然不好惹。
东南一隅,已给“蝴蝶帮”的女弟子们,强行攻攻破,非但“火行门”弟子全毁,就连赶去支援的“木行门”的门人,也全给击溃了。
“金行门”大师兄金钟罩,当即调本门弟子,去全力应敌。
东南方向刚刚稳住,西北方面的战情,又突然加剧,官军兵败如山倒,原守在那儿的“土行门”弟子,七零八散全军覆没,金钟罩马上派“水行门”同门压上,堵塞破口,迟了半步,眼看也是渐渐不支。
“毒龙手”葛元鸠气急败坏,自西北方退下来,速来至回报:“西北方来一群黑衣山贼,见人就砍,逢人就杀,已冲杀进来了。”
赵山鸡听得一惊,又开始变得彷徨起来。
“土仲冥那逆徒已死,‘土行门’群龙无首,自然守不住。”鑫森淼焱垚徐徐道,“来人为首的,可是一个瘦高汉子?”
“是。”葛元鸠道:“大师料事如神,那男的又高又瘦,刀法甚是凶猛。”他的鸠脸上,已露出对大头陀的崇敬之色。
鑫森淼焱垚又长吁一口气:“是他了。”
“这又***是谁啊?”赵山鸡忍不住又打听、打趣道:“大师的老相好?”
五行头陀悠悠的道:“‘黑风寨’五虎‘彭门’,听说过没?”
赵山鸡当时就想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大叫道:“‘黑风寨’?!”
鑫森淼焱垚道:“还好彭二虎那个煞星没有来,只来了他的虎崽子彭少阳进京。”
“这也够瞧的了。”赵山鸡直拍胸口,担惊受怕的道:“幸而‘崆峒派’的几个老家伙归隐山林的归隐山林、投靠朝廷的投靠朝廷,不然他也插上一脚……我们可真的是要玩完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西南角杀声大作,“崆峒派”长老楚流脓已然率人杀到了!
——可能赵山鸡想不通,这些与“大风堂”并无深交的帮派,为何出现在这次“画眉”行动里?
原因很简单:生存。
高俅这次布的局太大了,打击的对象也太广了,大到让这些京外的帮会兔死狐悲,广到使那些外地门派唇亡齿寒,做为“平民组织”代表的“大风堂”,如果被朝廷消灭,其它势力稍弱、地盘略小的民间组织,无疑就直接暴露在官府的刀兵之下。
如果你这次保持沉默,下次遭殃的也许就会是你!
所以,“蝴蝶帮”来了!
所以,“黑风寨”动了!
所以,“崆峒派”出手了!
当然,这些自觉发起义师的帮派,都明智的带着蒙巾和面具、脸谱,甚至易了容、改了装,只要不被现场指证,官府就没有证据秋后算账,毕竟反抗自保,并不同于自取灭亡。
四面八方都是“大风堂”杀红了眼的弟子,加上“蝴蝶帮”、“黑风寨”、“崆峒派”的力助,包围圈渐窄,若再无救兵,官军就岌岌可危了。
赵山鸡一见情形不妙,手软脚软声音更软,他向鑫森淼焱垚恳求道:“大师,玩不起了,我们快撤吧!大师……”
鑫森淼焱垚相当不屑横了他一眼,手臂一抬,“五行轮”就搁在了安东野的脖子上,气定神闲的道:“马上都退后!再不住手,本座立刻杀了三爷!”
大头陀的话,滚滚轰轰地传了开去,在场厮杀的双方,无不为之一震,各自纷纷住了手,望向“点将台”这边来。
一时之间,战场上鸦雀无声。
鑫森淼焱垚这么一喊,大家都停下了手,鑫森淼焱垚又把“五行轮”往安东野的脖子压了一压,扬声道:“尔等听好了,你们再逼近一步,本座就先下手为强,让三爷脑袋搬家!”
群豪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云端、诸葛喜、玄鹤、恨天,这几个重要的首领,此刻被持有“西洋”火器的“花花公子”高玩和“西洋”一队枪手,一路带引,正在东北角的远处草丛里,相互追逐猎杀,并不在现场,大家一时之间,都没了主意。
鑫森淼焱垚满意的点点首,又叱道:“都给本座往后退!”
大风子弟跟各路群豪不敢妄动,经熊东怖、朱七七、杨弋捷、绯巾红衣女子等人示意下,都井然有序,毫不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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