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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脸红红的,诺诺应“是”,握住妻妹的手,却是再也不肯放开。
冷若霜运剑如飞,钩风纵横,将对面的黑衣人一一刺倒,一面没好气的哼道:“喂!差不多就得了哈!让你们两个肉麻死了!”
打斗中,鲁冰花娇呼一声,左臂被冷若芊发出的“连珠箭”射中,受创倒地。
破晓踏前一步,神情冷峻的道:“贱人!我和‘班家’对你不薄,你为何与‘梦魔’勾结、害了那么多人性命?”
鲁冰花委顿在地,嘴角溢出血来,呵呵惨笑道:”我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为了权势名利,你我都一样的不择手段、害人性命……你的四个宝贝徒弟公输斧、公输锯、公输尺、公输斗,不就是你的师门‘琵琶透骨针‘射杀的嘛!还有你的老仆人班鸠、我的的贴身丫鬟鲁肉饭……”
破晓脸色铁青,勃然大怒的喝止道:“‘斧锯尺斗’那四头蠢货,早已被江梦魔收买过去,那个跟随我多年的老仆班鸠和你的贴身丫鬟饭饭那个猪一样的胖女人,都是‘青龙会’埋伏在我身边的眼线,我不借故装疯先下手为强,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吗?”
“那么‘荆河’河上的柳三娘姐妹呢?一对手无缚鸡之力、靠卖肉陪笑为生的苦命娼妓,难道她们也该死吗?”鲁冰花脸上惨笑更盛,表情极为诡异。
破晓一时语塞,沉默不言。
鲁冰花喉头一甜,大口大口的血块喷将而出。
鲁西西不由得上前焦急的道:“大姐,你别说话了……”
“来不及了,”鲁冰花苦笑道:“小妹,你生性纯良,这里不适合你,将来的‘班家’还会有暗斗、还会有阴谋、还会有杀戮,早早离开吧……”
鲁西西握着姐姐的手,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顿了顿,鲁冰花看向丈夫道:“破晓,妾一念之差,误入歧途,罪不及骨肉,马儿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这个苦命的儿子……”
破晓面色凝重,微微颔首。
“小妹,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你姐夫,他心里也有你,你们好好珍惜保重,马儿就拜托你们了。”鲁冰花红光满面的将丈夫和妹妹的手拉在一起,絮絮叨叨的叮嘱着,破晓和鲁西西早已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
鲁冰花艰难的转过脸,望向“凉城三美”,余恨切齿的惨笑道:“你们记住了,我们主上‘青龙老大’随时上‘凉城’讨还这笔血债的……”
冷若芊平静如水,淡淡的道:“北城门下,随时恭候。”
“马儿……”鲁冰花叫着儿子的名字,终于气绝。
冷若霜代表三美上前劝慰道:“两位节哀顺变。”
破晓扶起哭成泪人儿的妻妹鲁西西,凄凉一笑,面对三美言道:“五年前,我与贵上曾有过一晤,当时一坛‘斩梦酒’我们两个分着喝。北城先生当时和我说,喝了‘斩梦酒’就会忘掉以前很多不开心的事和人,就如他的雷晓雅、我的韩飞燕,直到梦里我才知道,‘斩梦酒’只是个玩笑,有些事,有些人,真的需要自己去面对,不论结局有多残忍。”
——七日后,“妙手班家”家主“妙手天成,神之左手”班破晓,将家主之位禅让于二小姐鲁西西,孤身赶赴“洛阳”城“铁琵琶门”废墟,约战与他齐名江湖的“铁面蔡家”家主“铁面枪牙,魔之右手”蔡入夜,了却七年前一场旧怨。
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从“妙手一族”出来的时候,“凉城三美”恍如做了场噩梦,冷若霜长长舒了口气道:“一切总算结束了。”
冷若芊落寞笑了笑,道:“不,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冷若雅奇道:“怎么?班破晓已经宣布暂时退隐,带着小班马儿回‘洛阳’老家省亲,‘妙手一族’事务临时有二小姐鲁西西打理,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冷若芊道:“方才那个叫‘皮皮鲁’的头领送我们姐妹出来的时候,我从他眼睛里读出了很怪异的东西,他在那一瞬间,有杀我们灭口的想法,虽然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冷若霜推着“冰吻”,有感而发:“人心,便是如此可怕------”
冷若芊安静的道:“人活在世,都是要有梦想,有执念的。有人贪恋权位,追求无上荣光;有人执意名利,穷图千秋霸业。梦生梦破,缘起缘灭,善恶爱恨,都存在我们的一念之间。”
冷若雅叹道:“你是说皮皮鲁很有可能变成下一个‘梦魔’?!”
冷若芊回望车椅后来时的路,惊然发现天边云雾中一个鹰鼻深目,面如金纸的蓝衣青年,手挽“梦刀”踏浪赶来,不由得失声道道:“江傲!现在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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