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到了有人在宗门内外都在对付她,那有没有想过,她不过一个刚刚筑基的修士,还是以灵丹堆积起来的修士,何以会让人如此大动干戈,不惜失了身份?”安山道。
安维谨刚要回答,可忽然又闭上嘴,思索了一会。
“简若尘一直在借势,对付她的人,实际上是在对付她身后的人。”对这个回答,安维谨自己都不大满意。
太表面了,任何人都能够想到。
“就这些?”安山显然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真要是杀了她,一个筑基中期修士足以,就算是范安贵在,能斩杀剑宗那些修士的人,也不会杀不了一个范安贵。父亲,我觉得,还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回到宗门。”安维谨道。
安山沉吟了下,才道:“你就没有想过,简若尘可能比表现出来的更深一些?”
“您是指修为实力?怎么可能?就算再深,也刚刚筑基。”安维谨摇头道。
“你的观察显然不足,维谨,纵观大局的人,一定不要放过任何细微的东西。”安山明显有些失望。
“你就没有注意到么,简若尘从来没有在人前显示过她的实力,提到她,所有人想到的全是她的符箓,就仿佛她就是依靠符箓才能保持胜利的。
你也是修士,你就相信仅仅依靠符箓就能战胜所有人?没有快速的反应力,没有强大的分析能力,就算拥有最强大的符箓,难道就能斩杀一心想要杀了她的那些剑宗修士?”
安维谨张张嘴,想要说还有范安贵,可是这话并没有说出口。
“你是想说还有范安贵吗?你以为范安贵那个纨绔公子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安山冷笑道,“他就算以纨绔来隐藏他真实的想法,一个人装得久了,难免就会受到影响,更何况他还是三公子。”
安维谨神色古怪地看着安山,好一会都没有吱声。
“你在奇怪什么?让我猜猜。”安山心里逐渐升起失望,近来,每一次看到安维谨,这种失望的感觉就会升起。
“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要拿简若尘和你相提并论,你认为那个五灵根的女修就是借助了六皇子的势,就算是她显示出与众不同的一面,也不足为虑。对吧?”
“是,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因为六皇子,她这般猖狂,早就被斩杀了,就是现在被抬高了身份,也是杀鸡儆猴,为的是给六皇子一个警告。”安维谨言道。
“就这些吗?”安山语气里不由带出了失望。
安山语气里的失望太明显了,以至于安维谨不由回忆了下自己所言,还有对简若尘的了解,他没有注意到在这个回忆中他不觉摇摇头,更没有注意到安山也不觉摇摇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安山提醒道。
“我不知道,简若尘陷害过什么人吗?”安维谨脱口而出之后,忽然愣住了。
是的,简若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不能说是完全站在理上,可在他眼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
而自己曾经做下的事情,就不那么磊落了。